“我勸你也別瞎耽誤功夫亂猜了,咱家主子的心咱們什麼時候真正摸透過?與其在一旁亂猜不如靜下心靜靜的看事情麼往哪邊轉……我看你與其瞎操心主子的事兒不如先摸透你自己的心思,你心裡老跟鬧貓似的不清靜,若是不好好梳理梳理遲早會因為心亂生事!”
惜玉一張和憐香有九分像的小臉一下被戳到痛處的陰了下來,心裡雖然生氣但畢竟也明白這個世上和她最親的人是為了她好,所以只能忿忿的哼了一聲,走到別處躲清靜去。
瑞珠每日痴纏著春航,一耗就又是十日,後背上的疤瘌全都脫了痂,瑞珠自己偷偷照銅鏡時看到一片瘦白瘦白的後背上七八道長痕全都紅嫩嫩的,倒也沒猙獰到哪兒去,雖然她心裡總覺得女人身上落這麼多疤有點不好看,但若是換位思考一下,讓她想像她原本那個世界裡一個年少英俊的俠客身上有些疤瘌,其實那模樣還是比較能打動一些少女心扉的,所以這麼想想瑞珠心裡原本的擔憂也就漸漸被拋到了腦後,最開始的兩天每次在床上纏春航時還有些心結的滅燭火,後來慢慢也就不再在意這些,尤其是不滅燭火還能看到春航在春情難耐時又是渴望又是羞臊的誘人模樣,瑞珠就更不願意滅蠟燭了。
待到瑞珠後背上的痂全脫乾淨了,那隻一直無緣多見陽光的右臂也終於完全解開了束縛,瑞珠望著自己手背到小臂上那一段被熊齒劃出的深痕,因為當初是硬把拳頭塞進巨熊口裡並且一直抵到喉嚨那邊的所以齒痕越到小臂就越是深,最後那邊還有冒似齒孔的肉疤堆積,瑞珠前後端詳了自己這隻右手半天,終於確定這隻看起來貌似傷到殘廢狀的手即使是在她那個世界的男人身上也很醜,所以乾脆就叫憐香和惜玉給她做了幾雙軟皮的護手,帶上以後從手背一直護到手肘,既暖和又不防礙活動。
春航見她有意藏起那隻傷手,就特意在私下裡把那幾雙軟皮手甲上用銀線繡上花樣,弄得瑞珠每天都喜滋滋的像憐香和惜玉秀她的漂亮手甲,憐香和惜玉見自己主子不但不沮喪反而似乎還有些自得其樂,就更樂得多恭維幾句瑞珠愛聽的好話多誇那些手甲繡得漂亮,瑞珠被憐香和惜玉拍得心裡舒服臉上自然就更加得意,倒是春航開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瑞珠私下裡如何感謝春航自然不用再提,皇宮裡已得到瑞珠傷勢大好的訊息,沒過幾天就傳下女帝旨意說是讓瑞珠好好在家修養,瑞珠被女帝放了一個月大假,算時間也要等到冬祭以後才用接著上朝,瑞珠在府裡得到這個訊息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太醫前來問診時只把身子裝得能多虛弱就有多虛弱,盼望著這病假能再多多沿長,至於這京城四處盛傳著納蘭王爺挺身護主、雖然熊口奪命但卻落下了一隻手的殘疾的謠言瑞珠卻不在意,她巴不得人人都以為她殘了才好——
眼瞧著自己身子已經大好,瑞珠算了算自己這次在床上躺得時日比前兩次都久,裡裡外外居然在床上待了將近一個半月,人在床上待得久了就難免精力旺盛,瑞珠每日總纏著春航幾乎是夜夜春宵,春航雖然也從中漸生出些許的食髓知味,但畢竟從小是出生在官宦之家,總覺得這種事是羞恥忌諱的東西,即使是夫妻間也不應做得肆無忌憚,剛開始那段時間瑞珠還在傷中,所以春航總是依著她的性子任她胡來,可後來見瑞珠的傷也完全好了,精力似乎又比之前盛了許多,心底那二十多年教養出來的倫理觀念就又悄悄冒了出來,一方面春航是真覺得每日都被瑞珠這樣痴纏不好,另一方面春航又有些害怕那個漸漸被瑞珠勾引得似乎越來越放浪的自己,所以近幾日瑞珠求歡漸漸越來越有受阻之感。
對春航的心思瑞珠心裡也漸漸有所察覺,原本只想憑自己的蠻纏耍賴來繼續得甜頭,但後來看到自己的招數越來越不管用,瑞珠想想這每日都吃得到的東西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會吃膩,這樣就不如偶爾打打牙祭更讓人慾罷不能,所以也就順著春航的心思老實了幾天,那一日瑞珠正纏著春航要聽他彈琴,月總管忽然捧著一塊玉佩靜悄悄的走進花廳,瑞珠向她招了招手,月總管就必恭必敬的走過去壓低聲音道:
“主子傷的這一個月裡總有一個花樓的哥兒想進府來看主子,都被屬下們擋了回去……屬下也知道那人是主子您保的人,可王府裡無理無由的進一個小倌兒實在有傷府體……今天這位哥兒又過了來,而且還帶來了主子的玉佩說是這是他是您的人的憑證,我看主子這兩看精神也不錯,您看這究竟……”
瑞珠一看那玉佩就知道來的人究竟是誰,春航在那邊低著頭靜靜的挑著琴絃試音,但月總管的聲音雖不大卻也足夠讓春航聽見,瑞珠見春航頭也不抬的沒任何表示,就想了想揮了揮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