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反悔了呢?若說吃鮮魚,如今在這運河裡,哪一頓還沒有鮮魚湯?非得要去萱嬪娘娘那裡喝嗎?
不過皇上正在興頭上,誰敢說這麼掃興的話所以大內總管也只是在心裡吐了兩句槽,轉身就跟著譚鋒出去了。
來到龍船甲板上,就見寧溪月和洛嬪等人坐在那裡,形容緊張,悄然無聲,仔細一看,原來每人手裡都有一根釣竿,正在釣魚呢。
一旁程啟和張寧並肩站著,程啟是一臉無奈,張寧卻是興趣盎然,甲板四周的護衛們則是目不斜視,顯得十分訓練有素。
“這是怎麼說?釣魚也就罷了,竟然還坐在船頭,龍船這麼高,掉下去不是玩的。”
譚鋒一看這場面,臉就黑了,卻見寧溪月轉過頭,手指放在唇上,興奮低聲道:“噓!不要說話,別驚跑了我的魚。”
“之前不是說釣上一條鯉魚精了嗎?怎麼還要釣?須知貪得無厭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皇帝陛下沒好氣,這裡程啟就扯了扯張寧衣袖,小聲道:“如何?我就說皇上看見非得發火,你偏偏自恃藝高膽大,慫恿著萱嬪娘娘坐在這裡釣魚,這可好,看你怎麼向皇上交代。”
張寧眉毛一挑:“我需要什麼交代?讓姐姐和皇上交代去。反正我在這裡,不讓姐姐和娘娘們掉下去不就行了?”
話音未落,就聽寧溪月叫道:“小寧,好像又上來一條大的。”
張寧連忙撇了程啟趕過去,果然見那釣竿被拽成了半圓形,他正要伸手,就見譚鋒也趕上來,伸出手抓住釣竿向上一甩,只見一條巨大黑影躍出水面,轉眼間落在甲板上,猶自活蹦亂跳。
“我的天,這不是把跳龍門的鯉魚給釣上來了吧?”
程啟看見甲板上蹦著的大魚,竟足有七八尺長,不由也十分驚歎,就聽張寧笑著道:“什麼眼神?這是鰱魚,你看這大腦袋。”
說完就見寧溪月站起身,抓著譚鋒袖子興奮道:“鰱魚好啊,鰱魚正好做剁椒魚頭,哈哈哈,今天我這手氣可真是太好了,皇上您等等,等我再釣一條大的,咱們多燉幾個魚頭,魚頭最香了。”
“你給我穩重些。”譚鋒是真的無奈了,看著其他幾個妃嬪,心想這都是被溪月帶壞的,不然平日裡,以她們的性子,哪裡就肯出船艙一步?
一邊在心裡腹誹著,但看寧溪月正在興頭上,皇帝陛下又不忍掃了她的興致,只好坐在她身邊,一邊瞪著張寧道:“不用說,這都是你的鍋,不是你攛掇著,她們萬萬不敢坐在這裡。既如此,朕就將其他人的安全交給你,若出了一點兒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皇上放心,包在我身上。”張寧拍著胸脯,這把譚鋒給氣得,又瞪了程啟一眼,冷哼道:“回京後你要好好教導小寧,不能再讓他這樣任性妄為,明白嗎?”
“是,學生知道了。”
程啟嘆口氣答應下來,心想我這招誰惹誰了?關我什麼事啊?教導他?他飛身上了屋簷,我都追不上,這如何教導?再說憑什麼讓我教導,我又不是他爹。
甲板上因為譚鋒的到來,格外熱鬧了幾分,舒妃站在船舷邊靜靜看著這一幕,忽然對身旁宮女道:“太陽有些大,我們回去吧。”
說完轉身,卻見楊妍倚在船艙入口,正笑吟吟看著她,見她看過來,便上前行禮道:“拜見舒妃娘娘,娘娘怎麼不過去?皇上和娘娘們都在釣魚,多熱鬧啊。”
這話聲音不小,一下子就把船頭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舒妃見譚鋒也回頭了,只好上前行禮,勉強笑道:“臣妾剛剛在船舷邊站著看了會子熱鬧,這會兒太陽有些大,我也乏了,便想著回船艙,不料到底驚動了皇上。”
譚鋒笑道:“無妨,你回去吧。中午讓御膳房給你送一碗新鮮魚湯,這在船裡,還是該吃些河鮮才好。”
“是,多謝皇上關懷。”
舒妃又一福身,告退離去。經過楊妍的身邊,看了她一眼,方冷笑著輕聲道:“你以為自己青春貌美,萱嬪便會忌憚你,這會兒露出依附之意,她就會接納你,為你入宮出力麼?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家讓父母慣壞了的千金小姐,你也不想想她是誰的女兒。”
說完昂首離去,這裡楊妍看著她的背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也暗自冷笑,心想你們先前瞧不起萱嬪,得罪了她,如今不能攀附於她,便想著挑撥離間麼?也是好笑。既然都知道我是官宦女兒,怎麼還敢如此小瞧我?以為我會上你的當,陷害萱嬪,自絕於皇上?做你的白日夢去。
一面想著,便也來到船頭,恰好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