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兄定然要說我虛言敷衍了。不過到也的確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自藝成出山以來,見天下紛亂不堪,百姓流離失所,故而希望能早日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
隋室崩毀之局已然是歷史大勢,不可避免了,天下群雄蜂起,各自廝殺征戰,到是有幾個英雄人物。我倒也略通相術,故而就想見一見各路豪雄,也好定一下自己的行止!”
李世民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開口,反倒是那儒生裴寂興趣甚大,立時問道:“曾公子看世民賢侄如何?”
看見眾人都在盯著自己,就連沈落雁也是如此,想從自己嘴裡知道對李世民的評價,反倒是李世民坦然自若,顯得毫不在意一般。
但曾進功力之高,豈是等閒,還是發覺了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只要是一個人,他就有七情六慾,不可能如同機器一般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在他的記憶之中李世民近乎被神化了,如今這種情形,才算正常。
“佼佼龍虎姿,前途不可量!”曾進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
李世民聽見此話,連忙謙遜地道:“曾兄過譽了,世民亦不過常人耳!不過若是說平息天下戰亂,拯救天下黎民於水深火熱,卻是不敢妄自菲薄,定要當仁不讓!”
一番話說地鏗鏘有力,豪氣縱橫。
柴紹插言道:“二哥有此心意,以二哥的本事,天下百姓卻是有福了,小弟願附驥尾,共事大業。”話鋒一轉,道:“只是單憑你我兄弟,實力恐怕力有不殆,尚需天下賢士共襄盛舉才是啊!曾兄一看就乃是大賢之士,能不能留下,就看二哥的誠意夠不夠了!”
“柴紹雖然輕狂了一些,倒也不是單純的棒槌,看來刷子還是有兩把的!”曾進想到。
李世民立時開口道,“曾兄願意留下,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怕曾兄看不上我這點家業!”
曾進立刻擺手道:“這與家業無關,況且李閥的家業若是還小了,還真不好找出幾個大的!我來就是為了和世民兄見上一面,至於何去何從,我還得去看看其他之人方才能做決定!”
“但不知曾公子要見的是哪幾位英雄人物啊?”李秀寧也起了興趣。
“也不多,嶺南宋缺,瓦崗李密,河北竇建德,江淮杜伏威四人而已!”曾進起身道,“我此來的目的已然達到,就此告辭!”
“曾兄不辭勞苦,為天下百姓尋找可以依靠之人,真是令人敬佩,不過也不必如此著急吧!不如且在船上歇息一晚,也算我們盡了地主之誼。”李秀寧出面挽留。
“下次好了,總有機會的,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又要見面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趕我走,恐怕都不容易呢!”
眾人紛紛大笑,李世民道:“不論何時,我這裡都歡迎曾兄的到來!”
曾進拱了拱手,拉著沈落雁走了出去,李世民一路送到船頭。他發現四周沒有渡船之人,吩咐左右道:“送曾公子上岸!”曾進也不客套。
李世民道:“希望能早日見到曾兄的到來,與兄共事!”
曾進就此上船而去。
“二公子,他身邊的那個女子不是沈落雁嗎?”裴寂輕聲說道。
李世民揮手製止,“回去在說!”言罷,當先迴轉。
曾進心中嘆道:“李世民果然是李世民,行事滴水不漏,謹慎的很啊!在這方面,我還真得多跟他學學呢!”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七十九章 刺殺(上)
夜。烏雲蔽月,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呼嘯,塵土漫天飛揚。
這種天氣,別說人,恐怕就是鬼也懶得出門。家家戶戶都閉門落鎖,無數落葉順著風勢打著卷,鋒利如刀。
一個黑影忽然從一家客棧裡竄了出來,靈動之極。就這種風力,稍微輕點的人,保不準就會被刮飛起來。
這黑影似乎對風勢極為熟悉,飛身一縱,竟然憑虛凌空,任四周狂風再強,也難以撼動他分毫。
他觀察了一會兒風勢,點了點頭,似乎對此瞭然於胸。毫不猶豫,他逆風投了進去。在這肆虐的狂風之中,他就如同大海波濤裡的一條游魚,而且是那種極為渺小的游魚。但魚畢竟是魚,它通曉一切關於在水中游動的技巧,因為它明瞭大海波濤的基本法則。
這黑影也一樣,不僅未曾如常人一般,在狂風之中舉步維艱,反而飛行的更加快速了。那一波波的龍捲,似乎成了他前進的動力,真個是任爾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不及片刻,他就已經來到了微山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