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加蹊蹺了。
“不知曾小兄弟何以知道老夫隱居此地?”魯妙子氣勢陡然一漲,儘管是重病垂死之軀,但數十年浸淫武道養成的氣勢仍然非同一般,不可小視。
曾進只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壓了過來,他不敢怠慢,運氣解牛心法,窺視它的破綻,眼中精光閃耀了幾下,曾進身形只略微晃了兩晃,依舊坐在椅子之上。說來也怪,那滔天的氣勢卻順著曾進的身軀滑了開去,絲毫未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其實若非是宇文傷和魯妙子都是定見高手,能不能看到曾進身形的晃動還不一定呢!魯妙子心中甚是駭然,“這年輕人何以厲害至此,就是打孃胎裡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吧!”
他眼睛不禁瞟向宇文傷,“老弟。這年輕人到底是何來頭?竟有如此身手?”
宇文傷哈哈大笑,道,“魯老哥許是很長時間未出去過了,故而不知,曾老弟不久前佔了揚州,自立為徵南大將軍。先是收降了李子通,又接著斬殺了曲傲的兒子鐵騎會主任少名,麾下大軍十數萬,如今可是江南聲名最盛的人物!就是老弟我,也是在他麾下擔任鷹揚軍將軍。”
“什麼?”魯妙子聽著宇文傷的話。更是震驚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宇文傷是何等的身份。四大門閥之一地閥主,竟然也屈尊在曾進麾下為將軍,可見曾進除了表面上的勢力之外,定然還有很深的潛勢力。否則,以宇文傷的老謀深算,哪裡會降順於他?
他以前雖然也常出去,瞭解一下天下大勢,但是最近幾個月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就沒有在出去過了。沒想到。這個世界變化如此之快。
魯妙子望著面帶微笑。鎮定的坐在椅子上品嚐六果釀的曾進,儘管不知道他是透過什麼渠道知道自己地隱逸之地的。但是心中卻隱隱然猜到了他的幾分來意。
他招呼著宇文傷也坐下。對著曾進說道,“我一生的不幸。始自祝玉妍,不僅辜負了秀珣的母親,自己也反遭她暗算,弄地不死不活的過了三十年,莫非叫她一聲妖婦也不行嗎?”語氣之中怨意甚深。
“別人叫可以,你叫卻不行!”曾進淡淡的道。
“為何?”魯妙子冷聲喝問。
“你一生地不幸並非是因為祝玉妍,而是因為你自己,因為你不自知,不自量力!”曾進毫不客氣的道,“你天才橫溢,無所不知,於武道、機關、兵器、歷史、地理、術數等等等等各個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這就造成了你的高傲自大,認為你理所當然是別人心目中的焦點,認定你自己一定能擄得祝玉妍的芳心,抱得美人歸,卻不料反被祝玉妍俘虜了你的心。
你為祝玉妍付出了一切,包括離開了秀珣的母親。卻沒想到祝玉妍在將你利用完之後,反而要殺你,所以你心中憤恨。其實你痛恨的並不是祝玉妍,而是自己這種被人拋棄地恥辱。這些年來你一直活在自己地編織的仇恨當中,不敢醒來,你一生高傲,寧可死,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其實,你一生地不幸皆源自於你地自大,你愛上了一個你根本駕馭不了的女人,僅此而已!是你自己不如人,你有何資格罵她?”
魯妙子一開始面色鐵青,雙眼寒光四射,似乎隨時都可能出手,將曾進碎屍萬段,但是越往後聽,他地心就越寒,動手的慾望就越淡。他直覺得自己好似被扒光了扔在寒冷刺骨的寒潭之中,渾身直冒冷汗。
曾進的話語,好似一把把鋒銳十足的利劍,將其所有的甲冑都劈的粉碎,將他刺的體無完膚。曾進說完的一剎那,魯妙子頹然萬分的坐倒在椅子之上,眉宇神色好似老了十歲,雙目眼神有些渙散。
宇文傷見此,也有些不忍,故而說道,“魯兄別太往心裡面去,曾老弟太年輕,對當年的事情估計也是道聽途說,瞭解的不多。。。。。。。”
話未說完,就被魯妙子伸手打斷了。魯妙子忽然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亮的嚇人,哈哈大笑起來,道,“宇文老弟就別在安危我了,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位曾小兄弟說的不錯,我這些年的確是活在自己編織的仇恨之中,不敢面對現實!”
他滿面哀傷,眼眶裡隱現淚花,“其實曾小兄弟所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呢?我只不過是不敢面對,不是因為我太自傲,是因為青雅,我對不起她,雖然她並未怪過我,但是我卻不能不怪我自己,我為了逃脫心中的這種內疚,就只好編織出強烈的仇恨,以此來麻痺自己。青雅啊。。。。。。”說到這兒,魯妙子禁不住老淚縱橫。
曾進也在心中感嘆,“自己不會將這老頭擊垮了吧!”又一想,魯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