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很美,很清麗,冰肌玉骨,一如雪裡寒梅,超塵脫俗,只是身子太弱了些。
像這樣一位姑娘,在這年紀獨待字閨中的,誠不多見。
金大龍目光一轉,當即問道:“真人,那位就是沈家姑娘?”
瘦老道嗯嗯兩聲點了點頭。
金大龍嘆道:“只不知道這位沈家姑娘害的是什麼病,真是……”
住口不言。
瘦老道乾咳一聲道:“施主不知道,這位沈家姑娘是寶雞遠近知名的奇女,才女,實在是位難得的姑娘,寶雞一帶慕名求親的人多少,只是這位姑娘眼界十分高,所以至今獨待字閨中。”
金大龍搖頭道:“這麼一位姑娘,年輕輕的………”
只聽一聲沉重的咳嗽由剛才沈姑娘行出的那間雲房中傳出,金大龍聽得很清楚,這聲咳嗽,中氣充沛,勁力十足,敢情這位主持有一身很好的功力。
瘦老道的感受不同,神情一緊,忙道:“施主請快走兩步……”
隨即揚聲說道:“稟主持,穆施主到。”
只聽那間雲房中傳出個悶雷般低沉的話聲:“請穆主進來。”
瘦老道忙不迭地應答了一聲,適時已到雲房門口,他微一稽首,道:“施主請。”
金大龍謝謝一聲,舉步行了進去。
這間雲房,佈置更雅,但很簡單,除了一張雲床,一張茶几,一把椅子外,幾乎沒有別的擺設。
雲床上,盤膝坐著一個全真道主。這位全真身材魁偉高大巨目、海口,絡腮鬍圍繞頷下,望之有奪人之威,尤其那雙巨目,更炯炯有神,一如火炬。
他盤坐在雲床上,旁邊站著個小道童,手裡拿羊一柄拂塵,像個木頭人兒,一動不動。
金大龍一進雲房,那高大全真一雙巨目,便緊緊地盯上了他,生似要看透金大龍的肺腑。
金大龍站在那兒,表現出一副不敢仰望的神態。
突然,那高大全真抬了手,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穆施主請坐。”
金大龍一欠身,道:“多謝真人。”
走過去坐在了茶几後。
他坐定,高大全真那裡又開了口:“關於穆施主所遭遇的疑難,一塵適才已作詳稟,穆施主勿須得再求,貧道也不再多問……”
金大龍欠身應了一聲,“是。”
高大全真道:“只是,貧道在未祈求祖師爺賜神力指點之前,貧道為自己,為施主,要先弄清楚一點……”
金大龍忙道:“真人請只管垂詢。”
高大全真似乎絲毫不懂客氣,道:“穆施主真是世代的商賈的生意人麼?”
金大龍忙道:“是的,不敢欺瞞真人。”
高大全真微一搖頭,道:“貧道蒙祖師爺慈悲,這雙眼能察知過去未來,不是任何凡人所能欺瞞得了的,以貧道看……”
金大龍忙道:“真人,我一片誠心,真人神人,當知我……”
高大全真道:“貧道看得出,施主不像個生意人。”
金大龍誠惶誠恐地道:“我天膽也不敢欺瞞真人,真人如若不信,儘管先派人到山西查問一下,然後再………”
高大全真一搖頭道:“那倒不必,貧道不為施主好,施主該知道,欺瞞神靈只有為自己招災招禍,既然施主真是世代商賈的生意人,那就行了……”
金大龍忙道:“多謝真人見信。”
高大全真“嗯”了一聲道:“如今請施主答貧道第一問,施主那十口鐵箱,是在何時、在何地被人帶走的?”
金大龍道:“三個月前,在寒舍。”
高大全真微一搖頭,道:“這樣不行,說詳細點。”
金大龍惶恐地說:“真人的意思是………”
高大全真道:“三個月前的哪一天?”
金大龍道:“那一天是十五。”
高大大全真道:“什麼時辰?”
金大龍想了想道:“真人,十口鐵箱被人帶走的時辰我不大清楚,不過,我發現十口鐵箱不見是在夜裡子時。”
高大全真點頭“嗯”了一聲道:“這就行了,施主府上是向陰向陽?”
金大龍道:“寒舍是座北朝南。”
高大全真道:“施主那個總帳房姓什麼,叫什麼?”
金大龍道;“真人,他姓蕭,單名一個極字。”
高大全真道:“今年多大年紀?”
金大龍道:“今年剛滿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