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也該假而不真。”
金小龍突然說道:“爹,還有個猛霸王古華。”
金老頭點頭說道:“是的,小龍。”
金大龍忽地站了起來,道:“爹,我要出去一趟。”
金老頭仰臉說道:“大龍,你是要……”
金大龍道:“爹,我去求證去。”
金老頭搖頭說道:“恐怕他們已不在。”
金大龍揚眉說道:“他們走不了多遠的,其實,哪怕是天涯海角。”
金老頭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吧。只記住,小心、謹慎。”
金大龍應了一聲,轉註金小龍忙站起,道:“小龍,爹如再有差錯,我唯你是問。”
長兄比父,其威懾人,金小龍忙站起,道:“大哥,你放心,若再有差錯,您找我就是。”
金大龍沒有說話,轉身行了出去。
長安城外,有座著名的古蹟.即歷史上所說的灞橋折柳的灞橋,此橋和洛陽的天津橋,汕頭外江的湘子橋,河北的趙家橋,均為古代著名的大橋。
灞橋,據推測建於漢代,梁墩都是青石砌成,王莽篡漢,更名為長字橋,兩端各立有牌坊,分書:西通關隴,東接崤函。是一個古時軍事要道。
漢高祖入關後,進兵咸陽,滅胡亥而後回兵灞上,即在此地。
又漢明帝送別王昭君,京中送客,均在此作東門餞,折柳話別,有名的李白詩句:春風知別苦,不遣柳條青。和北方的長亭餞別,是一種特有的風俗。
也許是東門之餞的流傳,不知始於何時,灞橋一帶酒肆茶座林立,招牌高懸,酒旗兒高挑,迎風招展,人在老遠便能看得見。
豔陽下,官道上行人稀少,本難怪,這麼大的太陽,這麼大的風塵,誰非在這時候趕路不可。
而這時候那些酒肆茶座裡卻賣上五六成座。
在這灞橋的西頭,那成行的酒肆茶座之前,停放著兩頂華麗的軟轎,轎簾垂著,看不見一個人影。
那兩家酒肆裡,一家是鬢影釵光,幽香浮動,看不見一個男人,隔壁一家座上五成,卻不聞一絲聲息。
寢不言,食不語,這些人很有規矩。
這時候,豔陽下,黃土路上,由西而東地出現了一點青影,初看時,青影一點,猶在遠處。
而不過轉眼間,青影已近,現出人影,那是個人,是個身材頎長,頭戴寬沿大帽的青衫客。
這位青衫客看上去很怪,怎見得,只因為他手裡拿著一根青竹杖,手拿青竹杖,若非眼不靈光便該是腳下行路難。
其實不然,他步若行雲流水,輕捷而灑脫,一點也不象兩眼不靈光,腳下行路難的人。
再一轉眼,他到了橋頭,那頂寬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張臉上,更掛著一塊青色的紗布,令人難窺他的廬山真面目,看不見他長得什麼樣子。
突然他停了步,然後旋身走向一家酒肆。
這家酒肆門口剛一站,一名夥計飛步迎了上去,一哈腰,陪上滿臉的笑容。
“這位客官,小號被人包了……”
青衫客站在那兒,沒動,也沒說話。
夥計忙又說道:“您請往別家坐吧。”
青衫客仍未動沒說話。
不知怎地,望著他那模樣,夥計直感心裡發怯,頭皮發炸,他陪上一臉不安的笑,剛要再說。
突然,青衫客開了口,話聲清朗,但微嫌冰冷:“夥計,你怎麼說?”
夥計忙道:“客官,小號被人包了。”
青衫客道:“包下了又如何?”
夥計陪笑說道:“您多包涵,請往別家坐坐。”
青衫客倏然一笑,道:“夥計,你看得見麼,我兩眼不方便。”
夥計忙道:“看得見,看得見。”
青衫客道:“姑不論你把上門的生意往外推,我好不容易才摸上了這一家,你忍心讓我再往別處摸麼?”
夥計忙道:“您多包涵,實在是小號被人包下了,您如果願意往別家坐坐,我願意替您帶路。”
“很周到。”青衫客笑道:“假如我不願意呢?”
夥計忙道:“您請幫個忙,請……”
青衫客左手一擺,截口說道:“慢著,夥計,是誰包下了這家酒肆?”
夥計道:“客官,是長安的甄大老爺。”
青衫客“哦”地一聲,道:“原來是甄百萬老先生,夥計,他在這兒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