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受寵若驚,但也狐疑,果然小公主剛走,他便……“殿下……”萋萋奔了過去,柔聲道:“殿下怎麼了?”只見顏紹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而後依舊是看也沒看她一眼,卻是要朝著門口而去。萋萋大驚,慌張地奔到了他的前面,緊張而嬌柔地道:“殿下,殿下要去哪?”顏紹這時才看向了她,“怎麼?孤去哪還得告訴你一聲?”“不不不。”萋萋使勁搖頭,而後怯怯地又道:“殿下,殿下是在生萋萋的氣麼?”顏紹冷冷地瞥她一下,沒答話,只背過了手去。那便是是了!萋萋心中暗想著,但見他沒動,趕緊接著再道:“可是因為那日萋萋和秦王說話的事兒?”顏紹還是不語,萋萋緩緩上前一步,頭靠在了他的胸膛,慢悠悠,委委屈屈地道:“若是那事,殿下可是誤會萋萋了!”她說著眼波流轉,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但也沒牴觸,便接著又道:“都怪那常小姐,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偏偏瞎說話害我!殿下……”萋萋拉著長音,嬌聲喚了一聲,而後秀眉一蹙,極是委屈,“殿下信她?”顏紹沒信那常凌初。他不是因為那事。萋萋嬌嬌軟軟地伏在他胸前,頭髮上的香氣撲入他鼻息之中。顏紹喉嚨一緊,但仍是一副冷顏。萋萋沒那麼怕了。他人都來了,適才還做著那般寵她的樣子給人看,他一定沒那麼生氣了。念及此,萋萋便更大起了膽子,伸出如藕長臂,環住了男人的脖子,鳳眸含情,眼波流轉,櫻唇微張,柔柔嬌嬌地道:“妾身和秦王就是正常的行禮啊,然後秦王問妾身叫什麼,妾身回答了名字而已,就這麼多,撒謊一句是小狗……那侍女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殿下若是還不信萋萋,問她好了……”她後面一句話說的五分嗔怪,五分柔媚,嬌滴滴的酥人筋骨。顏紹感到了她軟軟的胸脯,聽著她鶯聲燕語,嗅著她身上頭上的香氣……他背過去的雙手便下意識動了一動,想要環過來摟她,但又忍住了。他只是垂下了眼眸,淡淡掃了她一眼,而後便又傲嬌地別開了視線。“蘇萋萋,孤那日晉封你的時候,說了什麼,你可還記得?”萋萋眼睛轉了轉,仔細的想了想,回道:“殿下說,只要殿下高興,什麼都有可能……”“嗯。”男人應了一聲,低頭瞧向了她,也更靠近了她的小臉兒,聲音緩而低,“但孤還說了,孤若是不高興了,那也什麼都有可能……”萋萋心一激靈,小臉上立刻就浮現了一抹怯意,委屈道:“那萋萋讓殿下不高興了麼?”顏紹點頭。萋萋更委屈了,眼圈驀地一紅,“可是萋萋和秦王真的就說了那兩句話啊。”顏紹終於伸出了手。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少女的俏臉,還是那般低而緩的聲音,“有別的事兒找你……”顏紹口中的別的事兒,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就是她情話掛在嘴邊,口口聲聲地說愛他,也常哄著他,但那天沒非但沒哄他,還好像很不在意他的樣子,讓他不適應,也很不是滋味了。萋萋做夢也想不到是這麼個緣故,但聽著心卻沒來由地一激靈。“什麼事兒啊?”她彷彿都要哭了一般的語調。顏紹瞧著她那嬌媚可人,又害怕的樣子,當下再也忍耐不住了,只想好好地疼疼她,便止口不提了,而是在她耳邊啞聲道:“無妨,孤高興了,就忘了。”他說著便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從那隻小巧玲瓏的耳朵開始親了起來。當晚,萋萋又被疼了個夠嗆。半夜那顏紹折騰夠了,與她貼著,側身摟著她歇了。他呼吸勻稱,很快便睡著,可萋萋卻沒……她突然間意識極是清醒,胡思亂想起來,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也能想起來,後又想自己終究以色侍人,雖然生了一對兒龍鳳兒女,但顏紹這麼善變,哪天要是自己得罪了他,沒個善終也是極有可能的。雖然他現在對她挺好……想著想著,腦子愈發地迷糊,但心中卻又蹦出了那個字眼,“若不然,逃吧……”她迷迷糊糊地伴著這個念頭睡著了。但這一宿睡的也不太好,總是在做夢……夢中有家鄉的山,家鄉的宅子,父親,母親,姐姐,哥哥,還有一個模糊的少年……第二日萋萋腦子混混沌沌的,但醒的極早,她洗漱好了,便像往常一樣,先去偏殿看了看孩子們。回來的時候但見顏紹也剛洗漱完,似乎正等著她給穿衣服。萋萋趕緊過了去,小心地侍候。男人低眸瞧著她垂著頭的小臉兒;柔軟,嫵媚,如瀑布般瀉下的黑髮;一對兒精巧的耳朵;白皙的脖子;嫻熟地為她穿衣繫帶的纖纖素手;又看了看她鼓脹的胸脯,不盈一握的腰,和想象著她裙襬之下的那兩條筆直纖細又白皙的腿……她怎麼哪哪都那麼美,那麼合他心意。當初青樓一夜過後,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好。但當時還真沒想過給她贖身。現在想想,若是她不開口,豈不是錯過了。但現在看著,何止是好,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顏紹就想天天都看見她。簡直荒唐,一個女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