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夫他玩兒了十幾年了,早已駕輕就熟,今兒在死之前怎麼都要讓他們見識下他的本事。若他家開的不是食肆,而是賭坊,他一定是全繁城最閃亮的賭神。
媛媛看著敗家子將一個骰鍾玩得遊刃有餘,無論怎麼翻轉都掉不下來,伸手拍了拍,問:“若換成裝酒的瓶子,你有沒有把握不讓它掉下來?”
“哈?”湯不凡收起自己的雜耍,將骰鍾妥妥帖帖地接在了手裡,“沒試過,不過應該不會很難。”
“好!叫春桃去買幾個便宜點兒的瓶子回來接著練。”媛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連一旁的方池都愣住了,這丫頭不是回來教訓她這不爭氣的哥哥的?這又是想幹嘛?方池微微眯了下眼。
“不凡,明日到我這邊來。”他絕不會讓這丫頭找到什麼理由一拖再拖的。
媛媛回過神,伸手捂頭,“他得留在這裡練剛才那些動作。”
“你想食言。”
“沒有。師兄,我只是想到一個比較好玩的東西招攬食客。”
方池見她一本正經,雖然不解,還是讓步了,“‘第一樓’開業之前我要見到成效,否則他跟著我學做菜。”
媛媛轉頭看向敗家子:“聽見了?”
湯不凡很疑惑,非常疑惑。他什麼時候在這兩人眼裡變得如此搶手了?難道是被自己超凡的賭技震驚了?覺得他也是個可造之才?可是這跟做菜扯得上半錢銀子的關係嗎?
好日子到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之約(二)
晚上回到別院,湯不凡累得腰痠背痛的,第一次感覺原來骰鐘不是那麼好玩。妹妹是在罰她吧?可還找了一個好似很正當的名目。
吃過晚飯,湯不凡在園子裡轉悠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一根不算太粗的竹子,拿在手裡試了試,舞出的風聲呼呼的,聽著便有幾分肉緊。立馬別在了腰間,咬咬牙走到妹妹房前,抬手輕輕敲了敲。
媛媛在屋裡收拾自己的東西,過兩日便要搬到新屋去了,想清點一下,為春桃省點事,聽見敲門聲便過去開了門。見到敗家子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好似立馬就快流眼淚似的,身上還不倫不類地別了根竹子。
“簫?”他有這麼高雅麼?
“我是來請罪的。”
媛媛噗地笑出了聲,“你何罪之有?”
湯不凡低著頭,開始數落自己,“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成天好吃懶做,不思進取。不該揹著你偷偷玩骰子,不該暗暗想著去賭坊。你打我吧!”千萬別再像今天一樣折騰他了,這是想讓他見到骰鍾就吐嗎?
媛媛故意看了看他身上的那根竹子,忍住笑,板著臉問:“精挑細選過的吧?這就是你認錯的誠意?”
湯不凡一頭冷汗,妹妹的心啥時候變得這麼黑了?是,竹子是細了點,可他負荊請罪的心確實是很誠的,就從前爹孃都在的時候他也沒主動承認過錯誤啊。
“你要多粗的?”他立馬就給她找去,寧願被她打死,也不要被折磨致死。
媛媛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臂,“起碼也要這麼粗的。”
湯不凡膛目結舌,這是準備往死裡打嗎?這得多恨他不爭氣?
“霍家這別院恐怕找不到,哥給你到城外山上尋尋。”
說完這句,湯不凡就想立馬開溜,掂量著考慮是不是該離家出走。可沒銀子,也沒本事,出去還不得餓死?
“我說,能不能打個折?”湯不凡想清自己的處境後,決定和妹妹講講條件。
“要麼繼續練,要麼去找這麼粗的竹子。”
“你拿得動嗎?不如將這恨拆分成幾次,多打幾下如何?”
“哦!打你不用費力氣?”
湯不凡伸手扶頭,“哥明日開始戒賭。”成不?
“嗯,好提議。但該練的還是得練。”
“你能不能給哥一個痛快?”
媛媛實在忍不住了,敗家子現在的模樣真的好難忍住笑意,哈哈大笑一陣才認真地跟他說道:“你以為我是在玩你?”
“不,”湯不凡絕對沒這樣想過,“你是在懲罰我不爭氣。”
媛媛搖搖頭,“你錯了。我是在為你好。”
玩骰鍾也是在為他好?湯不凡不覺打量起妹妹來,她該不會打算替他開間賭坊吧?這麼好的招待?
媛媛正色道:“你想不想在繁城揚眉吐氣?想不想你的伶香姑娘對你刮目相看?想不想不用一直活在師兄的陰影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