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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往日那個微笑著座談天下的吳侯嗎?
面色扭曲,猙獰可怖,一雙碧綠色的眼珠子中孕育著無限的怒火。
頭上的冠都歪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衣著,冠的戴法都是很考究的亂不得。尤其是孫權乃是諸侯,更是比一般人要講究。
現在孫權幾乎連形象都不顧,可見孫權的怒火達到了多麼可怕的境地。
聽到腳步聲,孫權豁然轉過頭,一對碧綠色的眼睛瞬間射出了無比的強烈的殺機。
“主公。”在孫權的這種目光下,魯肅倒顯得比較鎮定,彎身行禮道。
這一聲主公,也勉強的喚醒了孫權的理智。
只是理智雖然稍稍恢復了過來,但是體力卻是夠嗆,畢竟孫權剛剛砸了不少東西,一身的汗。
喘息了一口氣,孫權道:“子敬來了。”說著,孫權頓了頓,又道:“孤已經控制不住怒火了,讓子敬見笑了。”
邊說著,孫權邁著腳步來到了主位上,坐了下去,坐下後。也感覺的自己頭上的冠歪了,伸出雙手,解開了系在下顎的繩線,自行端正了起來。
魯肅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隨而孫權派去他府上的護衛大略的說了一些前線情況,但是具體的魯肅卻不知道。
孫權端正了頭上的冠後,伸出了手,撿起了地上的一卷竹簡,丟給了魯肅。道:“看看吧,長江南北兩岸都亂套了。”
魯肅撿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本以為,甘寧的領兵能力出眾,湖口守將又因為麻痺大意,才會造成甘寧突破了江防。
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新式戰船?魯肅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荊楚處在上游,若是有這麼強力的戰船,大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江防,攻打沿江各個渡口,城池。
這才是最大的危險啊。
“孤現在有些後悔插手這件事情了,這一戰甘寧所造成的破壞,已經達到了江東無法承受的地步,糧倉,戰船,輻重無數被燒燬。還有孤的愛將徐盛。”孫權的臉上沒沒有一絲悔色,但是語氣中已經有悔色。
尤其是說到徐盛,孫權的心臟就像崩裂了一般,生疼生疼的。
一個二十出頭,前途無量的小將啊。
“是屬下的過錯。與劉封開戰,卻沒料到這種結果。”魯肅聞言,卻是慚愧道。
誰能想到江東的江防會如此脆弱呢,孫權自信,所以才有恃無恐。魯肅也是一樣啊。
“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現在應該商討如何解決甘寧這個問題。”孫權搖了搖頭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談論恐怕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甘寧這件事情,還不是當務之急。我看了一下戰報的規律,甘寧就像是蝗蟲,一個縣,一個渡口的燒。所過之處無不燒燬。我現在擔心的是秣陵城啊。”魯肅輕嘆了一口氣道。
“不可能。秣陵也有一千精兵守護,城池高大,厚重。不可能被輕易攻破。”雖然這麼說,但是孫權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了起來。
如果說,以前的柴桑是江東西邊的前進基地,那麼秣陵就是北方的前進基地。裡邊屯放著一大筆的輜重,就算目前江東很稀缺的糧草,也有十萬石。
可以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若是失去了這個財富。對於江東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超過了,甘寧所帶來的破壞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江東能夠承受的能力,並且哪條航道就算是執行,恐怕沒幾年都補不回來。
“按照戰報看,甘寧已經是全軍出擊了,大約有六千人。攻城器械也有。以六倍的數量,攻打秣陵,勝算很大。而且,秣陵縣令諸葛瑾也不是那種善於用兵的人。而且,屬下還擔心,諸葛瑾可能也會是徐盛一般的下場。”魯肅眉頭深鎖道。
魯肅能力出眾,他不會如孫權一般抱著僥倖的心裡,去揣度前方的戰爭。
他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若是秣陵被破。這一場他們挑起的戰爭,就真的是敗了,一敗塗地啊。
“諸葛瑾?”孫權碧綠色的眼珠子毫無意外的凸了出來,魯肅說出的可怕結果,讓孫權忍不住往這方面想了。
讓孫權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徐盛的原因,是因為徐盛並不是江東的本土人,徐盛是外來者。
他並沒有宗族,他的親人就是妻兒。
所以孫權覺得即使徐盛再忠心,但要是劉封手握徐盛的妻兒,徐盛也會叛變。
而諸葛瑾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