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櫥櫃桌子拉開關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你怎麼混的日子?”
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水杯呢?”
“肯定也沒有…”
齊悅看著他。咬著下唇。
“你。你,你從哪裡知道的?”她忽地問道。
正開啟水龍頭的常雲成回頭看她。
“你父親。”他說道。
“你胡說。”齊悅說道。
常雲成看著她,這女人臉上的驚恐褪去,換成了警惕戒備,他關上水龍頭走過來。
“我父親,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齊悅說道。看著他,“是,李曉麗大夫告訴你的嗎?是她給我催眠的時候知道的是不是?”
常雲成伸腳勾過凳子,在她對面坐下。
“你看看我這張臉。”他伸手指著自己說道。又看著齊悅,眼前這個女人的樣子…“再看看你這鬼樣子…”
齊悅下意識的伸手摸自己的臉,又忙攏自己的頭髮,帶著幾分慌張。
自己這樣子,的確像個鬼吧…
“你變成這個樣子,我都認的你。”常雲成接著說道,伸手拉下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看著自己,“你怎麼就,不認得我的了?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齊悅看著他,一點一點看過。
“這不可能”她顫聲說道,搖頭,鼻頭髮酸,“我知道,精神科上,幻覺臆想嚴重的時候”
“怎麼不可能?你,能去我那裡,我怎麼就不能來你這裡?”常雲成說道,將她的手晃了晃,讓這又要失態走神的女人清醒一點,“喂,我來之前,他們擔心我會遇到多少麻煩,結果,原來最麻煩的是你。”
齊悅看著他。
“不過也是。”常雲成又笑了,撇撇嘴,是那種很欠扁的神情,“你這個女人,在哪裡都是個麻煩。”
齊悅看著他,猛地站起來。
兩人坐的很靠近,常雲成也拉著她的手,這麼猛一站起來,她幾乎就站在來常雲成的懷裡。
“你,你為什麼這個樣子打扮?”她猛地說道。
常雲成抬頭看著她。
“廢話,我不這樣子,難道還原來的樣子?被人當神經病抓起來啊?”他說道,“反常即為妖,我又不是傻子。”
齊悅伸手摸了摸頭。
“那隨便吧。”她嘀咕道,“你愛什麼樣就什麼樣吧。”
“什麼?”常雲成沒聽明白,問道,一面伸手環住這女人的腰。
“去吃飯,去吃飯。”齊悅說道,拉開他的手。
不待常雲成說話,她就忙忙的向外走,帶著幾分迫切奔向夜色裡。
“喂,你急什麼?”常雲成笑道,“現在知道餓了,方才羅嗦那麼多…”
“快點啦,吃飯,然後我們去喝酒逛街”齊悅頭也不回的催促著,緊緊拉著他的手向前跑。
快點,夜很短的…。
夢也是很短的…
唧唧喳喳的鳥鳴在耳邊響起,趴著睡的齊悅從枕頭上翻過來,還沒醒就先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累…
她閉著眼伸手揉自己的腰。
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渾身痠疼乏力…
做夢也做的這樣累了?
她慢慢的睜開眼,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來些許光亮。
這是鄉衛生院的宿舍…
昨晚,她回來了?
齊悅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頭。
只覺得腦子裡亂哄哄的。
昨天做的夢太奇怪了,以至於她的記憶都有些混亂。
昨天又夢到那個男人了,不過這次搞笑的是,自己在夢裡竟然將他塑造成現代人的樣子。
他們一起去吃飯,然後還要了酒喝,喝完了酒去逛街。手拉著手,又是說又是笑,沿著街道走啊走。
跟以前一樣,在夢裡做那些一直想做,但從來沒有好好的享受過的事,兩個人快樂的相處的事。
當然,還有和愛的人一起**做的事…
一晌貪歡。
齊悅閉了閉眼,一滴眼淚滑下,她又睜開,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伸個懶腰。
被子滑下,露出光潔的上半身。
睡衣呢…
齊悅這才注意到身上光溜溜的,然後視線看到自己肌膚上的印跡…
那種歡好過後的印跡
她猛地拉高被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