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男人?棺材仔皺眉。
“就是這個吧?”劉普成問道。
棺材仔看過去,見他們已經站定在一張長桌前,上面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是,很新鮮的。”他答道。
胡三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對新鮮這個詞有好感了。他用手捂著嘴好容易站到師父後邊。
“怕什麼啊,別怕。”齊悅笑道,一面利索的開啟藥箱,取出手套戴上。
劉普成亦是如此,這邊胡三等人才哆嗦著穿戴。
以往棺材仔將人引進來後就懶得看他們,但這次他竟然沒走,看著這幾人奇怪的穿戴打扮。
“喂,劉大夫,你們這是什麼啊?”他問道。
劉普成沒答話,齊悅一面幫阿如繫上外罩,一面對他一笑。
“隔離服。”她答道,“手術衣,手套,口罩,就是免的沾上汙跡…”
果然不是男人都是女人…
棺材仔扯了扯嘴角。
“。。以及自身汙染了病人。。”齊悅接著說道。
棺材仔嘴邊僵了僵…
這邊齊悅看著大家都穿戴好了,劉普成將一個布包展開,露出解剖用的刀剪。
沒什麼稀奇的,棺材仔對這個不陌生,但他還是站著沒動,帶著滿滿的興趣看著。
不知道當落刀割開屍體後,這女人會什麼樣?
哈哈一定很好玩。
“那麼好了,今天呢因為時間關係,我們就先不學習人體了,只做面部唇顎手術練習。”齊悅站定在桌子這邊,一面說話,一面掀開蒙著屍體頭部的白布。
屋子裡響起胡三等弟子的驚呼。
這一次阿如也再控制不住,也轉過頭不敢看了。
“好了好了,別怕別怕。”齊悅笑道,一面伸手拿起手術巾,將屍體的頭眼蓋上。只餘下口鼻部分,“我蓋上了,大家可以看了。”
阿如這才大著膽子轉過頭,看著那邊還哆嗦著不敢看的胡三,抬腳踢了他一下。
“快點,師父還有事呢。別耽誤時間。”她低聲喝道。
胡三等人這才大著膽子看過來,看到只露出口鼻的部分心裡稍微舒服點。
“老師已經給你們說過了,我們接下來要一個口鼻部分的手術,因為這部分手術要求精細,手術術野小。稍有不慎就會影響說話咀嚼、面部容貌,反而起不到效果,造成二次傷害,所以我需要助手,現在大家跟我來熟悉一下,看一看,這種手術是怎麼做的。”齊悅看他們都平靜些了。便說道,一面從劉普成鋪開的器械上撿起刀剪,“這個手術第一步是定點,現在定點不需要大家來做,我們直接跳到第二步分離…”
她說著話,伸手翻開唇,在牙槽溝部切開粘膜…
屋子裡再次響起低呼,這一次夾雜著吭吭哧哧的要哭的聲音,胡三等人又轉過頭擠在一起了。
齊悅不理會他們,只是接著操作。一面進行講解。
看著這邊,棺材仔已經完全呆滯了,耳邊混雜著男人的哽咽,女人的說話聲。
不是來學習的…
而是來教授的…
我的天!
“我一定是把錢輸光太悲傷了,所以出現幻覺。”棺材仔伸手拍了拍額頭,閉上眼轉過身,“我去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棺材仔果真去睡了,等他醒來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側耳聽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響。
門邊放著一袋錢,這表明人已經走了,棺材仔伸手拿起來隨意拋進屋內。
他想起來自己昨晚好像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女人來看屍體,還在屍體上動刀子…
棺材仔甩甩頭,真是想女人想瘋了嗎?
他習慣性的從床下拉出針線包,夾在胳膊下。
“我來了,幫你修一修,這些大夫啊說是治病,可是對你們就只管破壞不管修復,其實說起來都是人嘛…”他嘴裡嘟嘟囔囔,一面走進屋內,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了下。
擺放著屍體的桌子整齊乾淨,白布矇住了屍體,就如同他最初擺好的一樣,完全沒有以前那些大夫們來過之後的雜亂。
他不由快走了幾步,伸手掀開了白布,血跡擦拭乾淨,被割裂的口鼻已經恢復完整,只是上邊彎彎曲曲的縫線證明昨夜曾經發生的事。
棺材仔看著這縫線,忽的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眼中閃閃發光,就如同見到了奇珍異寶。
“看啊,好完美的縫線啊。。”他喃喃說道,“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