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一下定西候有大麻煩了。。”
大多數人開口第一句便是這個,以至於那些剛來到永慶府的外地人還以為這是這裡互相問候的慣用語呢。
“這一次定西候有大麻煩了。”
就在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刻,知府衙門後,知府夫人也對知府大人說道。
知府大人嘆口氣。
“這個少夫人。看起來挺懂事的,怎麼會這樣不著調呢?”他搖頭說道。
“能有什麼調啊。”知府夫人說道,“那麼個出身…”
然後她便想起當初醫治自己兒子時,種種的行徑。當時只顧擔心兒子也不覺的怎麼。此時想起來,怎麼都覺得受到了冒犯。
“謝家姐姐,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呢,她的命真是苦。”她嘆息說道。
知府大人皺了皺眉。
“要不,我們去侯府一趟,也好表達一下…”他低聲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知府夫人打斷了。
“快別沒事找事了,表達什麼呀,此時大家對定西侯府避之不及呢,咱們往跟前湊什麼!”她急忙忙的說道。
這話知府大人聽著有些不對味。
“畢竟人家救了子喬。怎麼說。。”他說道。
“救命之恩咱們急著,但這也不代表她就不害人了。”知府夫人說道,“有恩是恩。有理也得是理嘛。”
知府大人沒說話。
“我說你可注意點啊,這一次,定西候可真有大麻煩了,你這個做知府大人的,可別輕易行動,要是引得那些民眾鬧到咱們這裡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知府夫人再次囑咐道。
知府大人覺得聽媳婦的話是很沒出息的表現,咳了一聲。
“你女人家知道什麼,我自有分寸。”他肅容說道。
知府夫人知道他聽進去了,笑了笑不在意他這小小的自尊。
“少爺怎麼樣啊?可看好點。別亂跑,才好了,我已經從京城請了好大夫,來給他瞧瞧呢。”她喚過僕婦說道。
僕婦忙打發一個小丫頭去,不多時小丫頭失急慌忙的回來了。
“少爺出門了。”她回道。
“這才能走動了。天就要黑了。去哪裡了?誰跟著呢?”知府夫人嚇了一跳忙喝問道。
“說是在家悶,要出去走走。跟陳家周家孫家的公子們一起去的,說是不往別處走,就去煙燻閣吃點心。”丫頭忙跪下說道,“幾個媽媽都跟著呢,手爐腳爐大毛衣服都帶著齊齊的。”
知府夫人這才鬆了口氣。
“煙燻閣倒是好地方,清淨,在家悶了這麼久,出去走走也好。”她說道。
不過此時黃子喬所在的地方卻不是很清淨。
光線昏暗,嘈雜聲一片。
德慶莊,是永慶府最大的賭莊,分別設有高中低三檔賭坊,滿足了階層人不同的需要。
不過此時在最高檔的那間賭坊裡,氣氛有些怪異。
“下啊,我讓你們往這裡下注!”坐在一張賭桌前的少年手持馬鞭,重重的敲著一個方向。
那裡標記著齊的字眼,此時零零散散的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籌碼。
賭坊的大老闆黃四牙邁進門時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我的小爺,您怎麼有這個雅興了~快快,聽說你身體才好,快別在這裡,隨我來雅間,要什麼我親自伺候您。”他帶著幾分討好上前攙扶。
黃子喬一鞭子抽開他。
“別,小爺我就是來這裡玩的。”他說道,說著將手裡的重重的一個袋子籌碼扔過去。
穩穩準準的落在齊字標籤上。
“下注啊。”他又猛地喊了聲。
賭客們打個哆嗦回過神。
“可是,可是,我們不想往這邊下注…”有人大著膽子說道。
話音未落,黃子喬的馬鞭就指向這人的方向。
“那誰?”他問道。
那人嗖的往別人身後躲去。
“爺,是永慶縣衙主簿的兒子。。”黃子喬身旁的小廝立刻說道。
“好,你小子隨便下,下注完了,你老子還。”黃子喬喊道。
一個縣衙的主薄雖然不怕縣太爺,但是知府大人可是上司啊。
那人都快哭了。
“這是賭場,那有在賭場逼人下注的!”他喊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著一臉委屈不滿的點頭,他們才不要下注到那個姓齊的少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