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麼幹,那他定西候成了什麼?他那麼多女人,難道都要去自己的正妻前說好聽話嗎?
男人!天下有哪個男人會這樣?他定西候自詡風流,最終竟然折辱在一個女人手裡,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女人!可以疼,但是絕不能驕縱!
尤其是這種事!
要是這兩條路走不通,那就只有和離了!
和離!
這個女人怎麼敢和離!她不過是在要挾他!
離了定西侯府,她還算個什麼!
是他們定西侯府給她撐腰!
她敢!想要挾我沒門!看誰怕誰!
定西候猛地坐起來,伸手指著外邊,面容鐵青扭曲。
“休了她!休了她!”他嘶聲喊道。
謝氏被嚇了一跳。
“怎麼休啊,那賤婢手裡拿著皇帝準和離的聖旨呢。”她嘀咕一聲,“早點休就好了,事到如今,人家有仗勢了。。”
定西候一口氣沒上來,眼一翻,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屋子裡頓時陷入混亂。
這邊混亂的同時,齊悅這裡正在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她看了眼屋內,拎起兩個包袱,一個是衣裳日常用品,一個則是滿滿的書筆記,當然,還有醫藥包。
阿如再忍不住,跪下就抱住腿大哭。
阿好鵲枝秋香也跟著撲過去,抓包袱的抱腿的。
“別這樣,我不是說過了,以後還能見啊。”齊悅說道,被幾個丫頭拉扯的站不穩,看著這些人這麼傷心,她心裡也不好過。
分離總是讓人傷感的。
還好作為現代人,不想古代的女人一輩子就困在兩個家,孃家和夫家,她已經習慣了分離,每一次畢業,每一次更換科室,每一次…失戀。
正亂著,院門咚的一聲被常雲成踹開了。
“都滾出去!”他鐵青著臉喊道。
院子裡跪著丫頭們嚇得發抖哭著忙跑出去。
只有阿如阿好不動,一左一右擋在齊悅身前,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行了,你們出去吧,世子爺不會打人的。”齊悅說道,安撫這兩個丫頭,順手將包袱地給她們,“你們要真想幫我,那就先把我的東西給我送我家裡吧。”
送我家裡!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常雲成氣的渾身發抖,伸手將齊悅的包袱拽過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屋子裡的女人們發出一聲驚叫。
衣裳散落倒沒什麼,齊悅看著自己的書和筆記刷拉拉的跌落頓時急了。
“你這是要檢查嗎?這些都是你們的東西嗎?我不要了!”她喊道,低頭撿起自己的醫藥包,抬腳就走。
常雲成伸手抓住她。
“齊月娘!”他一字一頓的喊道,面上肌肉發抖。
“捏吧,捏斷胳膊也沒事,還會長好的,不就受點皮肉痛嘛,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我可肯定,一定是最後一次了。”齊悅看著他冷冷一笑說道。
常雲成看著她,鬆開手。
“月娘,不要鬧了好不好?”他啞聲說道。
阿如和阿好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低著頭擦眼淚出去了。
齊悅嘆口氣。
“其實,我沒有鬧過,每一次,你都說我在鬧,常雲成,我不是小孩子,為了要糖吃。”她笑了笑說道,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
“這件事,一定能解決的,我一定能說服父親母親的,月娘,你相信我,你等一等。”常雲成將她抱緊一些,低聲說道。
“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齊悅說道,“這件事已經是死局了,只有我走,才能破。”
“不是的,不是的。”常雲成搖頭,他按住齊悅的肩頭,紅著眼看著她,“月娘,你相信我。”
“常雲成,我沒有不相信你。”齊悅看著他含笑說道,“只是,我覺得人生短短,要做的事很多,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浪費時間!
“我在你眼裡,是浪費時間?”常雲成青筋暴漲,死死的看著這女人問道。
齊悅看著他。
“不是你,確切說是你們家。”她說道。
常雲成抬手一拳打倒旁邊的花架,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讓外邊的丫頭嚇得渾身發抖。
“齊月娘,你就這麼無情?”常雲成啞聲說道。
“別人對我無情的時候,我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