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招來,以禮相待,那麼便讓在下呈上第二封信。”
景雲接過第二封信,開啟一看,先是滿面愁容,後又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一個四海雖廣,誓不與桓賊共立於青天之下!你家丞相還交待了什麼?”
楊富站了起來,拱手而道:“主公說,桓賊貪暴,覬覦幽州已久,怕是不日便會興兵。將軍為夏氏頂梁,大周忠臣。然而畢竟勢單力孤,不可與桓賊久持。”
“那你家丞相有什麼好計策?”
景雲問道。
“棄虛守實。”
“什麼意思?”
“主公說,天下當以民為重,社稷次之。城池雖眾,不及民心。”
“你家丞相的意思我們已經明白了!”
景瓶兒站了起來,招了招手,楊富點頭退了下去。
“父親,楊羨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如果桓武真的進攻幽州,我們無需要一城一城的與他決戰,反而可以棄城保民。”
“可桓武手握七州之地,我們會是他的對手麼?”
身在胡塵,心朝周闕。蘇靖有牧羊之節,耿迪有『蕩』夷之志。
景瓶兒想著,一笑玲瓏,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桓武手握七州之地,可是麾下精銳多是步兵。父親麾下幽寧鐵騎,乃是天下少有的精騎。桓武若是進一分,我們便可退一分。燕地難守,我們可以退到遼東,遼東難守,我們可以退到遼西,遼西守不了,我們還可以退到草原。桓武手握中原七州,可面對的危險也比我們多七倍,又有多少時間和精力與我們耗呢?說到底,父親手中最值錢的不是城池糧草,而是幽寧鐵騎,是鎮守幽州十餘載讓蠻族膽寒的威望!”
“這楊羨小兒,倒是好算計!讓我們在前面給他頂著,自己好漁翁得利!”
景雲想到這裡,恨得有些牙癢癢的。
“父親,就算楊羨不送這份信。桓武眼中大敵仍然會是我們。有了幽寧鐵騎,桓武離一統天下便會更近一步。可是父親正當壯年,威望又重。若是降桓,梁侯表面敬重,私下必然忌憚。父親,與其在那神都做一個閒散的侯爺,不如馳騁草原,彎弓臥馬,豈不快哉!”
“好!我家瓶兒雖是女兒身,可是一番豪氣,當羞煞多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