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你父一片舔犢之意。”
姬夷召看了父親一眼:你何必欺負老實人。
山君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遠方:早治早走,不然孔雀絕對又會來鬧。
姬夷召一想還真的是這樣,以孔雀那種無理也要聲高的個性,耐心一用光絕對是一場災難。
於是他乖乖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席上,表示自己沒有意見了。
殷流雲苦笑一聲,坐到姬夷召身後,指扣蓮花,左手抵大椎、風門、肩井三穴,右手按脾俞、腎俞、肺俞三穴,雙目一閉,瞬時,一點青印自他眉心浮起,形如樹枝,四方枝葉依春夏秋冬時序而生,各有顏色,開榮枯滅,方圓百里之內,所有東方青木之屬,各種精氣,無論甲木(樹)、乙木(藤),又或蕤木(花草)、陰木(菌)彷彿受到無形牽扯,迅速聚攏,隱隱形成巨大氣旋。
那是五方天地印,可操五方之本源,非一部之主不能得之,南荒軒轅歸土,土印為山君所有,木印為商君所承,夏國本承水印,但姬夷召殺得夏帝,水印不得傳承,自然消散,只能等新君姒履癸十年之期再祭蒼天,才可由天授之。
山君微微放心,此術非小,想來不會給夷召留下後患。
就在此時,心中警覺驟起,他反手一槍,直捅身後。
槍尖入肉,卻是一名藍髮冷峻男子,隨意抬手,任槍尖捅穿了掌心,那額頭兇鳥頭冠立時被血腥激起兇性,在銀環上用力掙扎,神態猙獰,血眸厲紅,兇殘絕倫。
“這木頭醫術倒是不錯,不枉我當年饒他一命。”孔雀溫柔地說,他容顏完美,眸眼狹長,漆黑瞳孔沒有邊界,只有一片無盡的黑,有如兩塊鑲嵌在眼中的黑鑽。冰冷,卻又刺骨的銳利。
“你倒清楚。”姬惠收回長槍,再不看他一眼。
“夷召可好?”孔雀自不接這話,輕描淡寫地轉開話題,他受傷的左手背到身後,又復拿出,已是完好如初。
“尚可。”
“那便好,可是,”孔雀靠近他身邊,“你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要把他趕走不是?”
山君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們兩現在是關鍵時刻,稍有分神便會傷人傷已,不會聽到,你大可不必擔憂。”孔雀高傲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當年夏啟竊國,以水印之主將中州土屬之地佔據,五方之印不歸所屬,如今已過千年,這東勝神州陰陽五行已是越發絮亂,你聯合商君,也是為此吧?”
“說廢話,就是你來之因由?”姬惠冷笑。
“讓我幫忙,這麼難說嗎?”孔雀大怒。
“塗欽,”山君突然叫他的本名,“我還沒瞎。”
“這次我是真心的,不帶一點目的!”孔雀惱道。
“呵呵。”
話已到此,已無法再談,於是兩人皆不再說話,只是觀注的兒子的情況。
“後邊,你如何打算?”半晌,孔雀問。
“三月之後東夷祝融部落新君繼位,時間正好可讓夷召避開這是非之地。”
“這是小事,由你做主。”孔雀隨意揮手打斷,表示你快說自己。
“他將來是南荒之君。也只會是南荒之君。”姬惠冷哼一聲。
“不,他會是孔雀王。”孔雀惡意地笑道,“他可以輕易殺死夏國如此多的守衛,而不改色,他可以沒有氣海也縱橫天下,都是因為他體內有我孔雀王的血,所以他不但身體堅韌強大,而且心也一樣,總有一天,他會漠視人族的如我一樣,像你說的:‘孔雀好吃人’。”
山君凝視著他,然後低頭想了下,道:“夷召要勘測水情的事,我可助他,便不勞煩孔雀王了。”
“喂,你公報私仇!”
“是又如何?”山君正要繼續說話,卻聽外邊遠處一片喧譁。
他凝視細聽了一下,頓時面色一變。
“……救人啊,其堯小公子不見了。”
“道長昏迷了,快叫大夫。”
“道長受了重傷剛剛醒過來,快去找大公子和山君。”
“是一個女人抱走了小公子……”
……
都是諸如此類,但都有同一個資訊,其堯不見了。
“你放了那兩人?”山君瞬間就想通始末,擔心我找回,所以過來拖我時間?
孔雀聳聳肩:“母親想念孩子,要帶走,這種事情,我怎麼好不幫。”
“你想殺其堯母子也非一日兩日,如何會如此好心。”
“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