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身邊,輕輕推著悠車,慈愛地看著躺在裡頭的嬰孩兒說道。
朱梓驍直起身子,輕輕攬過陳清靈的肩膀,語氣輕柔地說道:“這一次苦了皇后了,若不是因為朕,皇后生麟兒也不會吃那麼多苦,差一點就……”
“這怎麼能怪皇上呢,是臣妾不爭氣,太過擔心皇上,才會沒有顧好肚子裡的皇兒,若不是早產,咱們的麟兒便定能更康健一些……”陳清靈很有些遺憾內疚地說道。
“皇后莫要再自責了,你和麟兒都平平安安的,朕已是很滿足了。太醫不是也說了,麟兒雖然是早產。但因為皇后懷胎的時候調養的好,與一般嬰孩兒也是無異的,是個頂健康的小皇子。”朱梓驍語氣欣慰地說道。
陳清靈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是啊。還好麟兒沒有因為早產而身子虛弱,皇上您也是洪福齊天,安然無恙地回宮了,若是您和孩子其中一個有個三長兩短。臣妾定也就跟著去了……”
“皇后說的什麼傻話,朕和麟兒不都好好的嗎,這種話皇后以後萬不可再說了。”朱梓驍佯裝生氣地與陳清靈說道。
“臣妾說錯了話。還請皇上恕罪!”陳清靈眼眶微紅的,立馬福身請罪,朱梓驍很快將她攙扶起,道:“朕也不是真怪罪皇后,朕知道皇后心中一心只掛念著朕和麟兒。現在朕和麟兒都好端端的,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就都忘掉吧。”
陳清靈低垂著頭,掩去了眼中的情緒,點了點頭。低聲道:“皇上說的對,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臣妾都會盡量忘記的……”再抬起頭來,陳清靈便又是那個笑容端莊和藹的皇后娘娘了。
“對了皇上,今兒那祁鈺應該是要帶著他新娶的媳婦兒進宮吧,算算時辰,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陳清靈將小皇子抱給奶孃下去餵奶,便對著朱祁鈺提醒道。
“對哦,皇后不說朕都快忘了,昨日的婚禮皇上可有遣人送去朕的賀禮?”朱梓驍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似是恍然地問道。
“臣妾自然不會忘記的,燕王府辦喜事怎麼著也算是咱們皇家的喜事,臣妾早早就遣人送了賀禮過去了。”陳清靈淺笑著點頭說道。
“祁鈺也總算是成家了,前一陣子那燕王妃還在跟臣妾抱怨呢,說是祁鈺不定性,似是不怎麼滿意這門婚事呢,不過皇上看現在,不是一樣歡歡喜喜地成婚了嗎。”陳清靈貼心地幫朱祁鈺添了點茶水,似是閒聊一般地與他說道。
朱梓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容有些莫名地回道:“又都不是小孩子了,心裡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這樣,不正是皆大歡喜嗎。”
陳清靈亦是微笑著贊同地點了點頭。兩人正說話間,本在殿外伺候的小安子走了進來,躬身與她二人稟告道:“皇上,皇后娘娘,那燕王世子和世子妃已經進宮來了。”
“來的到是巧,先把他們夫妻倆領到太皇太后那裡去吧,朕和皇后一會兒就過去了。”朱梓驍輕笑著抬起頭來,與小安子吩咐道。
小安子即刻躬身應了,快步退下去傳話,朱梓驍看那小安子離開,便又接著轉頭與陳清靈說道:“皇后,咱們也過去吧,看看祁鈺的媳婦兒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
陳清靈站起身來,與朱梓驍一起緩緩向外頭走去,一邊笑著說道:“臣妾未出閣的時候倒是見過那郝七小姐幾次,看著是個不錯的,只是不知能不能管地住祁鈺了。”
“那就要看那郝氏的本事了。”朱梓驍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
朱祁鈺與郝黛被宮人們領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宮,待到裡面的人通傳完畢,她二人才進到了殿內。
自從上一次朱梓驍遇刺,齊婉芝受了驚嚇,便大病了一場,她畢竟年歲大了,這一病倒真是差一點就過去了,幸好宮裡頭存著一支百年的人參,又趕上莫昇回來,才險險地救了回來,雖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死,但這般大病了一場,齊婉芝的身體自終是大不如前了。
郝黛進到殿內,抬眼偷覷著靠在軟榻上的齊婉芝,覺得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最起碼老了十歲,她和朱祁鈺恭敬地與齊婉芝行了禮,齊婉芝面上的神情道也和藹,抬了抬手,讓宮女們給她二人賜了座,聲音帶著些懶洋洋地說道:“祁鈺也總算是成家了,真是了了你父王母妃一樁心事了,看到你們這些小輩們一個個都過的不錯,我這老太婆也總算是沒什麼牽掛了,就算是現在馬上就去見先帝,也沒什麼掛心的了。”許是經歷了一次生死大劫,齊婉芝倒是有些看破生死的味道,整個人的氣質比以前祥和了許多。
“老祖宗您是要長命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