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斯年在此次的秋闈中考中了第十名,現下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因著來年春天還要繼續參加會試,便不可能隨著郝家前往廉州了,不過似乎那郝蓉一開始就沒打算跟著郝家離開,再知曉範斯年中了舉人之後,就被那郝惠接到了秦府,說是要與那秦忠夙一道作伴讀書,連帶著範萱兒也一同住進了秦府,郝東成知曉這是王氏去世之前就安排好的事情,便也沒有多言,而林氏與郝琉璃就免不得又是在背後一頓咒罵。
郝蓉母子三人的離開,倒也沒有讓郝府有多大的改變,只是知曉了郝東成要回祖籍服喪,那些與郝黛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的人,便俱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朱祁鈺這次倒沒有親自過來,而是讓郝雲濤帶了封信給郝黛,裡頭只有簡單的五個字:我等你回來郝黛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想想朱祁鈺平日裡那不著調的為人,也便作罷,不花心思去多想。
那朱梓驍則來得更加直截了當了一些,直接讓他的那些個暗衛們“請”了郝黛過去,郝黛雖然對皇子們都是老大沒有好感,但她終歸還欠著朱梓驍一份人情沒還,自然還是要與他客氣一些。
朱梓驍見到郝黛的時候,依舊帶著那一如既往的微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說道:“你還是與原來一樣啊,我還以為你會因為你祖母的死稍稍憔悴一些呢。”
“有話快說。”郝黛向來對朱梓驍沒什麼好臉色,木著一張臉坐在他對面說道。
“哎,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些嗎,我怎麼說都是一個皇子呢,說不定往後還會成為帝王,你不覺得自己這態度很有問題?”朱梓驍斜睨著郝黛,含笑著說道。
“那又怎樣?”郝黛覺得她沒有說“有屁快放”已經對朱梓驍很是客氣了。
“好吧,我早該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說實在的,我還真捨不得你走呢。”朱梓驍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頗有些惆悵地說道。
“去三年,很快就回來的。”郝黛依舊是平鋪直述地說著。
“看來咱們的交易是要延後了,我等你回來吧,等你再長大一點再說,你說你現在就已經這麼厲害了,三年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朱梓驍很是有些好奇地看著郝黛問道。
“差不多吧……”郝黛很是有些氣悶地回道,在這個落後的時空裡武力值都麼有辦法進行增長,郝黛覺得十分苦逼。
“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弱一點,這樣……”朱梓驍的話沒有說完,只是微笑地看著郝黛,緩緩飲下杯中的殘酒。
“沒事了吧,那我走了。”郝黛被朱梓驍看得莫名其妙,起身便準備離開。朱梓驍沒有阻止,看著郝黛推了門出去,玩味地一笑:“還是這般無情啊……”
“殿下,要不要派幾個人跟著郝小姐去廉州?”那雲晟看著郝黛離開的身影,微微有些不放心地詢問道。
“不必了,或許讓她離開一段時間也是好的,三年之後,三年之後……誰知道三年之後又是怎樣的光景呢。”朱梓驍仰頭將壺中剩餘的酒一口飲下,隨手將酒壺一仍,不知為何,語氣中竟是透出絲絲興奮。
十月初十,經了幾天的連綿陰雨,天氣終於稍稍放晴了,正當是一個遠行的好日子,郝府上下從天還沒亮就開始忙活起來,準備馬車,將行禮裝到車上,所有人都忙得滿頭大汗,面上卻俱是帶著些微不捨,畢竟這一離開就是三年,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郝黛的東西並不多,所以很快便讓紅杏指揮著僕役們裝到馬車上去了,紅杏一邊整理著幾個小藥匣,一邊嘴裡唸叨著:“小姐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船,這一坐還就是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看來奴婢還是要幫您多帶一些清心丸,可不能讓小姐在路上受了苦楚。”
郝黛無所謂地點點頭,看著外頭初升的太陽,心情也總算是稍稍好了一些。紅杏正說著話,春姨娘那邊的小丫鬟就過來稟告道:“六小姐,您準備好了沒有,姨奶奶讓奴婢過來看看,說是馬上就要上車了。”
紅杏立馬麻利地收拾了手上的東西,與那小丫鬟應道:“你去回了姨娘,六小姐馬上過去了。”
那小丫鬟應了一聲便退下了,紅杏這才與郝黛一起出了房門,走出這小院的時候,紅杏還頗有些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很是惆悵。
“紅杏,走了。”郝黛看到身邊有些呆愣的紅杏,出聲提醒道。紅杏立馬回過頭來,對著郝黛笑著應了,小心地攙扶著她,臉上又是揚起了喜悅的笑容,心中想著,只要能陪在小姐身邊,在哪裡都是好的。
郝黛與春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