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沒費什麼心思。
開張第一天朱青青便帶了幾個大單子,又笑嘻嘻道,“都是同鄉,就相互幫助下吧。”
明明是她攛掇這來,這會居然還賣乖說這話。縱使如此,蘇九卻還是領了這份情。
她既然都來了金陵,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找蘇堤這小子算賬的,沒想到他又沒了訊息。瀟瀟居然也按捺得住,死活不肯主動去找他。
聽瀟瀟說,蘇堤之前倒是風頭正盛,四處招搖撞騙,都快被吹噓成天下第一才子了。
等蘇九一來,蘇堤反而沒了人影,彷彿從京中消失了一般。藉著朱青青的人脈,蘇九幾次差點逮住他,結果都被他跑了,不由得咬著牙恨恨道,“臭小子,真以為我抓不住你了?”
狀元樓一開始就不是她在打理的,她只負責釀酒,每日去酒樓轉一圈,然後給幾位貴客準備鳳尾酒。倒不是她想偷懶,而是不想碰到舒玳。
書呆子自從知道她來了京城,每日都要來狀元樓點卯,一出面又容易引起騷擾。金陵除了她那弟弟,本就屬他這明相門生最是熱門。而三千和宋恩仇都有案在身,不能輕易入金陵跟在她身邊,眼下狀元樓的保安工作基本都是燕三兒在負責。
狀元樓新開不久,沒有資格參加品酒大會,衛家和上官家自然更加不會放在眼裡。眼看殿試降至,蘇九便想了個法子,準備守在皇宮門口等她那弟弟出現,“這回你可逃不掉了。”
殿試這日,她早早等候,眼見著灰布馬車下來好些學子,卻並沒有見著蘇堤的身影,她也無所謂,繼續等著。待會殿試完畢,蘇堤這小子總要出宮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殿試的詳細情形如何,只是等著等著,有些無聊起來。如她這般等在門口還有許多,卻都是清一色的灰布馬車,靜悄悄地停在門外一箭之地,頗有些緊張之意。
蘇九依舊是男裝,大刀闊斧地坐在地上,百無聊賴,仰起頭看那日頭正盛。卻有名御林軍裝扮的熟人打前面經過,直直往城門而去。
蘇九眯著眼,站起來,不確定道,“小白?!”
藺笑白循聲望過來,大步走過來,猛拍她的肩膀,誇張道,“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哈哈哈哈……”
蘇九被他扭得生生轉了個邊,不由得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後,“小白,你為什麼笑得如此誇張?”
“哦?有嗎?哦呵呵呵……我一向都是這樣啊!”藺笑白裂開嘴,又露出那一口白牙,“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什麼時候來的?金陵還習慣嗎?怎麼來了這麼久也不來找我呀?”
“我知道你在哪嗎?而且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很久了?”蘇九更加疑惑起來,“小白,你眼睛怎麼了?為什麼老是亂轉?”
她猛地回頭,看向那高聳的黃瓦紅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藺笑白又傻笑起來,“哈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哈哈哈……”
蘇九撈之不及,被他跑掉了,肯定有鬼!
而且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人好像在看著她?
她心底忽然無端一寒,望著一片雲慢慢遮蔽了太陽。為什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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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隻她口中的“鬼”早逃出了宮,一隻鬼姓蘇名堤,剛剛才從大殿裡胡作非為了逃出來,差點就被她的親親姐姐看到,嚇破了膽,拍拍胸口,“好險!幸好你把小白推出去了。”
另一隻鬼也收回目光,轉過身來,竟是戴著面具的男子,淡淡道,“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在大殿之上對聖上如此不敬,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偷來的狀元沒得當了。”
“有什麼關係!狀元什麼的,好像誰稀罕似的。”蘇堤吊兒郎當道,“倒是你,你該不會真看上我老姐了吧?我姐有什麼好啊!年紀這麼大了還嫁不出去,為了這個,我娘都快愁死了。”
“你姐聽到,會殺了你的。”面具男認真道。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姐知道了你跟我們家的關係,她才會殺了你。而且我娘給我姐挑了那麼多男人,可沒把你算進去,你這算不算監守自盜?”
面具男轉身欲走,不打算回答。
蘇堤繼續嘴賤道,“萬一哪天我姐知道了,然後你又見到我娘,我孃的脾氣加上我爹,嘖嘖……那可真是一場大戰!”
“你放心,我肯定會拉你墊背的。”
“那也要你有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