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竟然無比“溫順”地就撫,只差搖尾乞憐了,哪裡還有一絲一毫往曰裡凶神惡煞的模樣?現在說它是一隻貓變的也有人信!
也只有吉爾才知道,這貨是心虛,因為剛才的猶豫不決,在擔心它的主子不快,這會在努力表現忠誠。
楚雲升拍了一下大紅馬的腦袋,將方向糾正過來,目光依舊冰寒。
大紅馬的表現讓楚雲升想起了虎仔,兩者之間卻是天然之別,小老虎的骨子裡都透著一股霸氣,而對自己的親暱就像親人般自然,是在那段絕望之路上生死相伴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一人一虎度過一個又一個窒息與絕望的夜晚,是楚雲升冰冷的內心深中為數不多的微暖的地方。
大紅馬也有讓他感動的地方,在乾涸的荒地上,大紅馬拼盡全力出血地奔逃他記憶猶新,但它這“姓格”實在是……楚雲升嘆息一聲,越過血騎,馳向細高星艦。
見到拔異的時候,楚雲升幾乎認不出他來。
全身猶如浸泡在血液中,身下骨骼盡碎,已經不能站立,森然地斷骨從模糊的血肉中白花花地刺出來,令人不敢直視。
不過進來之前,聽肖納說他精神尚好,還在罵人,不是現在這番頹然的模樣。
只見他伏在一副剛剛抬來的簡易擔架邊上,雙手抱著擔架上血肉模糊的重傷瀕死之人的腦袋,緊緊地咬著嘴唇,眼淚無聲地落過他汙垢血跡的面孔。
“是格魯,快要不行了,要見拔異最後一面……”老血騎帕斯卡爾嘆息一聲,將手上的血跡用一塊布擦著,顯然他也盡力最大的努力,依舊救不回格魯的命。
這時候,帕斯卡爾也見到楚雲升,被楚雲升現今的樣子嚇了一跳,楞了一下,就要上前行禮。
楚雲升伸手攔住他,示意他不要出聲。
已不誠仁形的格魯,全是血汙的嘴巴費力地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