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好容易扯到錢雨身上了,隊友們對錢雨本場比賽的兩個進球表示祝賀,巴蒂斯圖塔則一晚上終於聊到點關於足球的話題了,不過只有一句話:“你和我不是一個型別的球員。”
回到米蘭的家中,錢雨和父母聊了一下比賽的事情,說馬上又去荷蘭,就起身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第二天的球隊碰頭訓練上,與佛羅倫薩比賽後一直對錢雨保持沉默的安切洛蒂終於在全體隊員面前宣佈了對錢雨的小小懲罰:“追求比賽結果沒有錯誤,但是你的不冷靜造成了對球隊的不利後果,本來缺席尤文圖斯的比賽可以讓你取代舍甫琴科獲得對埃因霍溫隊的首發,但是從球隊的角度出發,俱樂部主席還有教練組還是決定沿用前面的比賽計劃,你就還是呆在替補席上好好反省下自己吧。”
這個懲罰本來不算什麼,本來錢雨就要在替補席上呆的,只不過原本有機會多打幾十分鐘多進幾個球多賺幾個2萬歐元而已。
錢雨心想還好安切洛蒂還是罩著自己的,而且他的話裡面還提到了俱樂部主席,看來貝盧斯科尼也是挺自己的,不過在眾人面前,還是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喪氣模樣。
話雖這麼說,AC米蘭俱樂部在前往埃因霍溫之前還是向意甲裁判委員會提出了申訴,要求取消錢雨的紅牌。
《米蘭體育報》用比賽中垂頭的錢雨走過無視他的安切洛蒂身邊的照片為題,編髮了《可能影響賽季的紅牌》,文中稱錢雨的紅牌導致無緣對戰尤文圖斯,不但讓這場巔峰對決失色,而且有可能影響比賽結果並最終影響一整個賽季的戰績,而中國的《足球報》則由李成朋寫出了《錢雨的第三張紅牌》。
研究錢雨已經成為了李成朋的一項工作,他在文中帶讀者回顧了錢雨職業生涯的三張紅牌,分別是乙級聯賽收官比賽中無意撞翻裁判、與亞塞拜然的國家隊友誼賽被侵犯後掌擊對手還有本場比賽的累積黃牌。
李成朋在文中如是說:“……這張紅牌像極了他的首張紅牌,同樣是在賽季收官的關鍵時刻,同樣是不得不缺席關鍵場次的比賽,但是最後錢雨完成了對自我的救贖,還用一個罕見的大四喜進球場次以一己之力將球隊送上甲級。不知道,錢雨會不會在這個賽季重複自己的巔峰時刻……”
飛往荷蘭的班機上,錢雨一直也在想著自己去年乙級聯賽的那張紅牌,雖然運氣最終眷顧了自己,但是別說最後成功衝甲,就算對陣重慶那第四個進球如果偏差一點沒有打進的話,甚至打在橫樑上再被彈出的話,那麼那場比賽就無法拿下,可能自己沒有辦法坐在這架航班上,而是可能繼續在乙級隊踢球,甚至球隊風流雲散,自己還是回琴行去教吉他,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嗎?那麼這張紅牌的蝴蝶效應會是什麼呢?
還沒有等他想這麼多,飛機已經來到了埃因霍溫上空。
埃因霍溫(Eindhoven)是一個充滿創新的城市,也是荷蘭第四大工業城,並且是歐洲四大高科技聚居地之一。埃因霍溫的高科技園區是很多大公司的大本營,裡面有來自50多個國家的5000多生意人,那裡的經濟網路催產了所有的高科技成果,更不用說在那裡發展起來的compact disk了。提到埃因霍溫,人們總會聯想到光明,它是燈泡的生產地,1891年,吉拉德飛利浦和安東飛利浦創辦了他們的“帝國”,儘管時過境遷,如今的工程師和設計者們仍舊工作在這裡研究最新的光技術。
這還是錢雨來到歐洲踢球以後第一次走出義大利的國門,歐冠八分之一決賽去英格蘭曼徹斯特未能成行,而兩場四分之一歐冠比賽則連米蘭城門都沒有出,所以到了飛機場辦理出境的簽證手續錢雨都還有些摸不到頭腦,不過還好俱樂部有專門人員陪同辦理,避免了錢雨土包子出國的尷尬。
在荷蘭的行程安排的很緊,幾乎下了飛機進了酒店放下行李就集中到埃因霍溫的飛利浦大球場(Philips Stadion)進行場地適應訓練,這是一座擁有35;000個座位的體育場,看起來與聖西羅8萬多人的容量有著很大差別。有意思的是,埃因霍溫已經在這裡訓練了。
埃因霍溫主教練希丁克見到AC米蘭俱樂部到來,連忙以地主身份上前和安切洛蒂一行人打著冠冕堂皇的招呼,像錢雨這些隊員就都由助理教練萊昂納多帶著去跑圈熱身去了。
希丁克半眯著眼睛看著安切洛蒂身後的隊伍說起了意甲聯賽:“你們還差尤文圖斯多少分?”
安切洛蒂沒想到希丁克居然問起了這個:“差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