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縱冷哼一聲,低頭看記錄本,隨口又問了一句:“這邊有記錄,你跟霍鍵是二婚,那你們的離婚原因是什麼?”
這婦人之前結過一次婚,但離異了。
後來跟霍鍵走到了一起,兩人很快領了證,然後就有了女兒。但奇怪的是,這段婚姻同樣沒維持多久,很快就離婚了。
那婦人:“俺都忘了,俺不記得。”
徐縱眯起眼,繼續問:“那你們的離婚日期總該記得吧?”
婦人嘴硬得很:“不記得,通通不記得了!”
姜盼一直靜靜地站在徐縱旁邊,她似有似無地觀察著這個婦女,將她的一些小動作看在眼裡,還有她心虛的眼神。
徐縱被氣的額頭青筋直冒,剛想起身發火,就被姜盼制住了。她安慰著他:“先別急,你這樣問也問不出什麼。”
姜盼的目光轉向那個婦女:“你女兒的生日總該記得吧?”
那婦人一怔,支支吾吾不說話。
徐縱也瞧出了詭異,這婦女問什麼都說不知道,要說是對警察有防備心,可這防備也防備得太過了吧,反而惹人懷疑……
“你女兒身上的傷都是你打的?”徐縱冷聲問。
那婦人連忙擺擺手:“不不不,不是俺,你可冤枉俺了,要是治那個虐待兒童罪,肯定跟俺半分關係也沒有啊!”
姜盼緊緊逼迫:“哦?為什麼跟你沒關係?”
那婦人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反應了過來,接下來怎麼也不願意多說一個字,只反反覆覆說:“反正跟俺沒有關係,俺不承認,俺沒打過,俺沒有做錯什麼,你們警察也是講法律的,不能把俺壓大牢裡!”
姜盼和徐縱都有些不耐煩了。
問了這麼半天,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問出來,不知道是這婦女防備心過強,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很顯然,後者的機率比較小。
“你女兒說是你揪的,要知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被記錄在案的,如果有一句假話,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姜盼冷冷地說。
跟這裝糊塗的女人,她不必客氣。
那婦人神情驚恐起來,目光落在徐縱壓在桌上那個記錄本上,彷彿不可置信,又彷彿天都塌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
忽然,她躥了起來!
她探過身一把將那份記錄的本子搶了過去,胡亂地撕扯,眼裡有瘋狂,也有害怕,嘴裡念念叨叨:“她騙俺,她沒跟俺說這些,俺才不要去坐牢……”
如同達成一致,姜盼和徐縱都沒有去搶。
看到女人此刻的狀況,一個猜想很快就被證實了,剛剛這個女人都在說謊,她在害怕,或許可以這麼說,她被騙了。
想到剛才那個小女孩的神情。
姜盼大概弄清了某件事,這個女人不是霍玲的母親,要不然,對經常虐待自己的母親,那女孩怎麼會表現得無動於衷?
至少,她眼裡應該有恐懼和害怕。
但剛剛,那女孩完全是一副在聽大人說天書的表情。就算是隻有六歲,但也有記憶了,不可能對一切都無動於衷。
而且,這個婦人時不時瞄女老師。
她太不懂得隱藏了,心裡想什麼都表現了出來,那個女老師最後只得找藉口離開了,姜盼猜,那女老師肯定很後悔找了這樣一個女人。
徐縱冷冷地看著婦女:“你撕了也沒用,要知道,每個警察身上都帶有錄音筆,你剛才的每一句話,包括你承認你是許秀英的話,都被記錄了下來。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坦白從寬,我們這邊會對你從輕處理的!”
那婦人害怕極了:“那……要坐牢不?”
徐縱皺眉:“如果你坦白,就什麼事都沒有。”
婦人喜出望外,直接撲了過來:“真的?好好好,警官,你問吧,俺都實話實說,俺保證,一定不說半句假話,否則就天打五雷轟!”
“你名字叫許秀英?”徐縱問。
婦人連連搖頭:“不不不,俺不叫啥啥秀英,俺叫陳冬梅,是酒香鎮十八組的,俺還有個兒子,在市裡讀初中……”
她這麼一抖,把家底都兜出來了。
徐縱和姜盼的嘴角都抽了抽,要不是因為他們觀察力強,頭腦機靈,就被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女人騙了,一切白搭。
“誰僱你來冒充許秀英的?”姜盼問。
婦人問啥說啥:“就是那個女老師,叫劉青萍的,她還是那個女娃娃的姑姑,她讓俺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