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知道越好。
曲吉平措聽蒲英叫洛桑為“老頭兒”。更加相信她和老洛桑的關係很熟,因為洛桑就是這麼個熟不拘禮的性子,越和他不講規矩他越高興——這個小姑娘一定就是因為這種率性開朗的性格,才投了洛桑的緣。
他知道,老上司深居簡出多年,即使是和他們這些曾經跟著洛桑在槍林彈雨中打出來的小兄弟,也是很少來往的。難得他老人家肯為一個幹孫女的出行,特意給自己打招呼。他自然對蒲英有求必應了。
蒲英也沒和他客氣,藉此機會把印軍的主流槍械都摸了一遍,還打了一回手槍靶。
步槍也打了兩發,不過她很快嚷嚷著“太重”而放棄了。只是她的手槍成績也很一般。
曲吉平措並不知道她的底細,覺得以她一個姑娘家,能不脫靶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還大大讚揚了一番。
江央多吉是知道蒲英手上有傷,看了她的成績後,更加相信她的手已經廢了——以一名特種兵的角度而言。
蒲英打完了槍,還讓曲吉平措帶著她坐了一回bmp步兵戰車,在營區中轉了一大圈。
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坐著吉普車,跟在他們後面,路上也看到了那個在建設中的“工程”——只看到正在挖山洞,看不出別的。
兵車遊行之後,蒲英終於盡興了,對曲吉平措道了謝,便到他給安排的貴賓樓客房休息了。
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的房間分別在她兩旁,強巴次仁則睡在她的門口。
凌晨兩點,夜深人靜。
營區巡邏的哨兵經過貴賓樓之後,一道繩索突然悄沒聲地從蒲英房間的窗戶外慢慢放了下去。
等繩索放好後,一個纖細的黑影出現在窗臺上,隨後抓住繩子,悄沒聲地貼著牆壁,很快就下到了四層樓下的花壇上。
黑影左右看看沒人,便順著花園中的道路,貓著腰地向前跑去,很快來到了貴賓樓外的小樹林。
林外是一道高牆,但這牆對黑影來說卻完全不是難事。
她助跑了一段後,幾個蹬踏動作就爬上了牆頂,並翻了過去。
牆外正是22號公路。
一輛很不起眼的、被稱作印度國民車的銀灰色“塔塔”牌小汽車,正停在路邊。
見到黑影過來,司機位置上立刻鑽出來一個穿著印度式長衫的人。
他用英語問道:“是央金小姐嗎?”
“是我。”蒲英走過去,掀起頭巾上又蒙的一層面紗,讓他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我等你多時了。”那人將一把車鑰匙交給了蒲英。
“謝謝。”蒲英很快上了車,左摸右摸地熟悉起駕駛操作盤,並有點擔心地問:“這車沒毛病吧?”
“放心吧。我的小塔塔,別看已經大修了五六次,可還挺皮實的。上一回……”
蒲英不禁皺起了眉頭:車和主人,好像都有點不靠譜啊!不過,只要這車能跑這一晚上不出問題,也就足夠了。
她很快打斷了印度人的囉嗦,“謝謝你了!你的賬戶上,不出三天就會收到10萬盧布。”
“啊?哦……謝謝小姐,謝謝……”
印度人一時都樂得快瘋了。因為這輛車就算是新的,大概也只賣15萬盧布,何況他現在只是出借,說好了用完後可以去指定地點拿回車的,而且那位軍營的長官已經給他許了生意上的好處,沒想到這位用車的小姐還這麼大方……這回發了!
“通行證呢?”蒲英已經發動好了汽車,伸出手到那印度人面前。
“哦,這裡。”印度人趕緊將那位軍官讓自己轉交的東西拿給了蒲英。
“好了,你可以走了。今晚的事,對誰也別說!”
“好的。小姐再見!祝你一路順風!”
印度人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蒲英最後看了一眼路邊的軍營。那裡雖然也有燈火,但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住的地方。
算你們走運!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不可能在軍營中殺人,你們的腦袋就暫時寄存在你們的脖子上吧!
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我知道——我的戰友總有一天會幫我完成復仇的心願!
你們只能猖獗一時,不能猖獗一世!
我會等到你們徹底滅亡的那一天!
此時,蒲英已經在平措的配合下,知曉了他所謂的“工程”,其實是印軍為了準備部署在中印邊境的最新型“烈火”中程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