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吹過熄燈哨了,空曠的操場上,一輛卡車像頭瘋牛一樣,在雪地裡橫衝直撞,車上站著一個人,雙手緊緊地抓住車廂板。汽車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引來很多士兵的觀看。
李傳奇:“這是幹嗎呢?”
楊成:“四渡暈車,這樣下去,他是要被淘汰的。”
李傳奇:“知道他暈車,還這樣……”
楊成:“這叫以毒攻毒。”
錢昆湊到窗前小聲問楊成:“暈車就淘汰嗎?”
“啊,那是一定的了。”
“那偶爾暈暈呢。”
“暈就不行。”
操場上,一個人影迎著汽車跑了過去。
“教導員,我也有點暈車,給我也來點毒。”
車上的四渡已經癱軟在車廂裡,錢昆扶起他:“兄弟,行不行啊?”四渡噁心了幾下,忍住沒吐出來,但是眼神已經迷離,身體虛弱不堪。最後,不得不終止。
第二天,牛遠征繼續組織訓練,派了一個老兵開車繼續練四渡。四渡好像是根本就沒恢復過來,很快就再次癱倒在車上,並且出現休克現象。牛遠征得知訊息,急忙跑過來,其他人七手八腳地從車上把四渡弄下來。
“你不能再練了,我馬上就給你開調令。”
“教導員……我不想……被淘汰。”說完昏了過去。
“再這樣下去,小命都沒了。”牛遠征吩咐人把四渡揹回宿舍,自己急匆匆回指揮部開調令去了。
宿舍裡,隊員們圍在四渡身邊。
王朝跑進來:“留一個人照顧,其他人出去訓練。”
過了許久,四渡醒了,第一眼就看到錢昆直勾勾的眼神:“渡子啊,是我害了你。”四渡搖著腦袋,聲音微弱:“跟你沒關係,不是電暖氣砸的,真不是。”
“你確定不是我砸的?”
“確定。”
“那我就放心了。”
中午,錢昆打回來飯菜,喂四渡吃,食物下肚,就有可吐的彈藥了。說也奇怪,四渡不上車,不閉眼睛,人什麼事都沒有,一閉眼,他就覺得好像走在鋼絲上一樣。休息了幾個小時,四渡也緩上來點精神,下午仍要求派車繼續“克服”,但是被牛遠征拒絕了。晚上,四渡再次找到牛遠征。
“教導員,別把我調走,你說過給我三天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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