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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蘇木所租住的院子裡,聽到屋裡一聲笑,吳老二“咦!”一聲,叫道:“什麼玩意兒?”
屋中的笑聲卻停了。
這下,吳老二更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提起精神,搖晃著身體一腳踢開房門闖了進去:“誰,誰,誰敢在這裡埋伏大爺,找死嗎?”
他本就是一個潑皮出身,現在做了推官老爺家的公子,可思想觀念上還是沒有轉換過來,內心中還沒有接受自己的這個新身份,尤其是在喝醉之後,恍惚中,卻將自己又當成了以前在北京城中廝混的地痞流氓。
在以前,他可沒少被仇家伏擊,打成豬頭。
一時間,就條件反射地衝了進去,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卻不想,剛衝進去,卻看到床沿上坐著一個身體窈窕的女子,身子正瑟瑟顫個不停。
“啊,女人!”吳老二一呆,不住地拍著自己的額頭:“怪了,這裡是哪個地方,我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是來找蘇木的嗎?”
腦子裡走馬燈一樣轉個不停,就回憶了一些片段,只因為實在太醉,卻顯得模糊。
明朝蒸餾白酒是高階奢侈品,一般人根本喝不到。吳老二一時喝得猛了,也經受不住。
說起吳老二來滄州,卻還有另外一段故事。
原來,他隨父親去揚州之後,仗著父親的權勢,整日就在揚州地界上打著父親的牌子生髮,只要有機會,他什麼錢都敢吃,哪怕是黑錢。
他父親是地方司法官,吳老二做起事來也有許多便利。到後來,甚至和不發商人勾結,幫他們走私通關。
吳老先生拿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沒有辦法,正好他這次帶著兵卒要解庫銀回京,怕將兒子丟人揚州又鬧出不可收拾的攤子,索性就將他一併帶回京城。
回京之後,吳家父子自然是大大方方地住到肅穆家裡去,也不見外。
不過,蘇木卻不在,一問,說是去滄州遊學了,並帶信過來說,他與滄州巡檢司巡檢梅富貴有舊,如今著借居在他那裡。
當然,這是假話,所謂的梅富貴就是蘇木自己。
在蘇木家裡住了兩天,被父親管束得渾身不自在,吳老二就借了個由頭說要來滄州找蘇木,並對父親說,“你反正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