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如今也有好幾十萬兩身家,妥妥的億萬富翁,金錢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個數字遊戲。但就這麼被人趕出董事局,心中還是有些窩火。
因為正德的身體狀況關係到大明朝的未來,如果洩露出去,必然是一場驚天的政治風暴。因此,無論太康怎麼問,蘇木都閉口不語。
所以,當初那事,他感覺有些窩囊。
正因為如此,他也沒想過要和太康修復關係。這種事情,躲都來不及,還怎麼可能主動往上湊,嫌命長嗎?
“這次,這個黃東拿了太康公主的信物過來找我蘇木,究竟想幹什麼?”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木將那串珊瑚珠子在手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在確定是太康之物後,心中又驚又疑,忍不住將目光落到一臉委瑣的黃東身上:“黃東,我且問你,這物是不是一個女子給你的?”
黃東露出討好的笑容,恭聲道:“回蘇學士的話,正是。”
“她說什麼?”
黃東:“蘇學士,此物的主人託學生給你帶一句話,請你進城之後哪裡都別去,先同她見上一面。”
謝自然在旁邊聽得滿心狐疑,喝道:“黃兄,恩師事務如此繁忙,又如何能耽擱,難不成你們的事情比軍國大事還要緊?”
蘇木搖頭制止他,然後緩緩對黃東道:“如果沒猜錯,你已經投到那人的門下,回去同你家主人說,蘇木與她道不同,不相為謀,相見爭如不見。”
黃東急了,他本就是一個窮酸秀才,又哪裡懂得什麼談判技巧。這次之所以自動請纓過來請蘇木,主要是為了在愛太康公主面前表現一番。就說自己是蘇木的學生謝自然是同窗,可以透過這層關係同蘇木說上話。
在以前黃東一直都鬱郁不得志,如今得了這麼個機會,如何肯放過。
當下,立即將自己的底牌全亮了出來:“蘇學生,那人說了,如果你能夠同她見上一面,以前的誤會就先放到一邊不說。滄州時該如何,現在就如何。”
聽到太康的許諾,蘇木忍不住心中一動,這不是要將發展銀行的股份還給我蘇木嗎,這可是一隻能夠下金蛋的母雞啊,每年起碼有好幾十萬兩銀子的好處。
可是,如果想得沒錯,太康必會重新問起正德皇帝的身體狀況。
不行,這種事情還是不介入的好。
想到這裡,蘇木就下了決心,搖了搖頭,道:“黃東,你回去吧。就對那人說,蘇木什麼都不知道。”
黃東大急:“蘇學士,你還是好好想想。”
謝自然頓時不耐煩起來:“黃兄請走吧,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形,都亂成這樣了,就算恩師要去見你所說的那人,現在也進不了城。”
說著話,就指了指亂糟糟的德勝門。
他剛才已經聽得明白,這個黃東想來已經投入了京城一戶貴人的門下,做了人家的幕僚請客。估計是那個所謂的貴人有事求到恩師頭上,這才讓黃東出門來請。
黃東連連擺手:“別別別,蘇學士,你再聽我一言……”
見黃東夾雜不清,蘇木的臉子冷了下去,正要讓人將他趕走。
黃東突然湊到他的面前,低聲道:“蘇學士,其實……其實,並不是那人要見你,而是她的母親。”
“什麼?”蘇木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太康的母親不就是慈聖張太后嗎?
見蘇木意動,黃東道:“是的,稟蘇學生,是那人的母親想進學士,所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問。請學士先進城同她見面,即便手頭有天大的事情,也都要放在一邊。還說,這是我大明朝頭等大事,大破天了。”
謝自然聽得更不耐煩,沉聲道:“黃兄,學士面前,也有你胡言亂語的份?”
話剛說完,蘇木苦笑一聲:“看來,我是不去都不行了。只不過,京城九門緊閉,就算想進城也是沒有法子。估計,怎麼著也得等到明天吧!”
張太后還政正德皇帝之後,已經退居幕後三年了。在這三年中,無論正德鬧出多大的亂子,張太后都是一言不發,絕不插手朝政,即便是安化王叛亂這種要緊大事。
弄到現在,很多人都忘記了大明朝還有這麼一個定海神針的存在。
可今天她卻急吼吼傳自己去見面,無論怎麼看,蘇木都沒有推脫。
況且,蘇木和張太后乃是君臣。太后懿旨,他敢不接嗎?
“學士說的是劉瑾關閉九門不放張永入城啊,此事倒也簡單,學生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安排妥當了。”黃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