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當,依我看,要兵也容易得很,等進了關中,別的不缺就不缺人,你們想抓多少就能抓多少。”
仇鉞卻一臉的平靜,微笑道:“孫先生這話說得不對,這營著計程車兵都是百戰精銳,光訓練就要用上好幾年。現抓的壯丁,可派不上什麼用場。”
說話中,一行人進來到營前,守門計程車兵見是仇鉞,喊了一聲:“仇帥回來了!”立即開啟城門,放他們進去。
玉泉營說是一座軍營,其實就是一座城市。因為裡面不段住有士兵,還住著士兵們的家屬,就其規模而言比起一座縣城還要大上幾分。
仇鉞也不停留,直接騎了馬朝自己的行轅衝去,狂躁的馬蹄聲瞬間在城中響了起來。
等到了行轅,跳下馬,將鞭子扔給衛兵,仇鉞忍不住問:“謝自然是不是回營中來了?”
今天事關重大,仇鉞在最後時刻還是決定帶上謝自然,畢竟這個年輕人實在叫他喜歡。但是,尋了半天,卻死活也找不到人。時間不等人,仇鉞只得同孫景文等人一道離開寧夏城過來。
年甘霖見仇鉞接納了自己未來的女婿,本也非常高興,可謝自然卻不在,只得徒呼奈何。
此刻聽到仇鉞提起他,年甘霖豎起了耳朵。
士兵:“是,謝自然已經回營了。”
仇鉞:“哦,去哪裡了,把他給我叫過來,今天事關重大,離他不得。”
士兵訥訥幾聲,最後才道:“怕是尋不到人。”
高克忍不住大聲呵斥:“怎麼就尋不到人,不是回營來了嗎?”對於大帥最後關頭要帶謝自然立功一事,他是滿心的不滿,語氣也十分難聽。
士兵道:“回高先生的話,謝自然回營之後就同年小姐約著出了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估計今天怕是回來不了了。”
“哈哈,哈哈,年先生好門風!”高克一掃先前的鬱悶,忍不住大聲諷刺道:“今天什麼日子,謝自然卻只知道風花雪月,不愧是年先生教出來的好學生。”
年甘霖一張臉漲得通紅,忍不住一跺腳,怒道:“高克,你如此羞辱於我,究竟想幹什麼?”
見手下兩個師爺吵起來,仇鉞眉頭一揚:“行了,正事要緊,還不快請孫先生進去,他也累壞了。”
兩人這才住了嘴,進到仇鉞節堂之後,依舊用凌厲的目光相互對視。
孫景文也不客氣,進節堂之後,直接搶了仇鉞的那把交椅,愜意地坐在那裡:“仇鉞,還不快快將你的部下先叫過來問話,看看究竟是誰的部隊鬧軍餉,想做反嗎?”
仇鉞小心地回答:“是,末將這就叫大家進來聆聽孫先生的教訓。”
“那就快些,天已經黑了,辦完這事,找間安靜的屋子,我已經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孫景文疲倦地揮了揮手。
說話間,仇鉞手下的高階將領們都陸續進得堂中,見孫景文搶了仇鉞的位置。以前仇鉞的老部下都是一臉的敵意。
而新安插進營中的安化王一系軍官則都恭敬地上前施禮。
孫景文也實在是太累了:“快快將事情辦了,究竟是誰的部下作亂,我也好早些進屋沐浴安歇。”
聽他說完這話,年甘霖突然一笑,“孫先生,只怕還不是休息的時候,等整頓好軍隊,咱們還得進寧夏城呢!”
孫景文沒意識到這話中有什麼不對,喝道:“還回去做什麼,這麼遠的路,先休息一晚,等整頓好軍隊,明天直接開到黃河邊上去。”
高克見年甘霖搶了自己風頭,如何甘心,又湊上來道:“只怕孫先生想不回寧夏都不成,這天一黑,寧夏城就要關城門。如果不押著孫先生過去,怕是守城士兵不肯開門的。”
“什麼,你們要造反!”孫景文這下聽明白了,大驚,猛地跳起來。
可跳到一半,卻被仇鉞用手按回椅子上面:“動手!”
一聲大喝,仇鉞的老部下同時抽出刀子架在安化王手下的脖子上面。
安化王的人措手不及,只一個瞬間就被人一網打盡。
孫景文:“仇鉞……你,你不是要幫王爺彈壓鬧軍餉的亂軍嗎,怎麼……”
仇鉞冷笑著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落到被捕的軍官身上:“不如此,賊王怎麼肯放本將軍出城。各位,安化王狼子野心,要造反做皇帝,嘿嘿,這是取死之道,咱們可不能陪著他發瘋自取滅亡。你們今天若是答應同本帥一道賺開城門,捉拿賊王之後,或許還能算你們一個陣前起義。否則,都殺了。”
孫景文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