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更是驚得緊張地將身體攔在蘇木和朱厚照之間,生怕朱姓小子的拳頭招呼到少爺身上。
蘇木被他煩得實在是靜不下心來,把書一扔:“煩死了,我教了我教了。”
朱厚照大喜:“子喬你終肯教我真本事了?”
蘇木點頭,讓小蝶進屋搬了一把凳子,讓他坐好,將那本《大學》扔過去:“大學之道,在親民,在止於之善。這一章是孔子的竟問,這一節是經文中的綱領。孔子說,大人為學的道理有三件:一件在明明德。上明字,是用功夫去明他;明德,是人心虛靈不昧,以具眾理而應萬事的本體。但有生以後,為氣凜所據,物慾所蔽,則有時而昏,故必家學問之功……好了,先解到這裡,你把我剛才所說的意思抄一遍。”
話音剛落,北屋裡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聲音頗為驚訝:“解得不錯啊!”
正是從來沒有露過面的吳老二的父親吳老舉人。
蘇木也是一呆:我怎麼說出這段話的……對了,這是張居正講解《大學》的原文,我以前正好看到過,大概意思還記得……
朱厚照卻大叫:“我是來學武的,你怎麼教我讀書?”
“欲練神功,必先讀書。”蘇木嚴肅地回答說。
這小子實在太煩,媽的,你不是要來學藝嗎,我先把你給忽悠住。
你就給我老實呆在旁邊讀書寫字好了。
否則你每天給我來這麼一出,我還活嗎?
第一百二十一章 繼續忽悠
“這是什麼鬼道理,不通不通!”朱厚照大叫:“沙場對決,高手過招,你一拳我一腳,憑藉的是速度、力氣和反應,打得過就是打得過,打不贏就是打不贏。我可沒聽說過靠子曰詩云,光靠唸書就把敵人給念死的。”
蘇木正色道:“此言大謬,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力有時而窮。這人將功夫練到極處,也不過是力能扛鼎,三四百斤力氣頂天了,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馬兒。練到最後,再想提高一絲都難。真練到極處,只要練法對了,又肯吃苦,其實高手和高手也沒什麼區別。到那個時候,拼的可不是速度、力量和反應了,而是境界。”
“什麼叫境界,就是你對天地法則的理解,只有徹底看破的天地執行的法則,你才具備有天心意識。”蘇木一臉的肅穆:“而理解這些東西,還得靠聖人之言。我是書生,和佛家、道家的修行不同,乃是儒修,由儒入聖。”
蘇木接著道:“我同你說個故事,在北宋的時候,有個天下第一高手叫做黃賞,他本是道錄司的文官,掌管天下道藏。因為讀的書多了,便創下了一門驚天動地的武功,叫著《九陰真經》。後來這本書,落到一個叫黃藥師的武林高手手頭。黃藥師手下有一對徒弟,為了學得上乘武藝,將將這本書給偷了出去。”
說著話,蘇木就大概把《射鵰英雄傳》中梅超風偷《九陰真經的》故事說了一遍,然後問:“朱壽,你猜,那梅超風學成了嗎?”
“應該是學成了吧?”朱厚照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
“沒有。”蘇木搖了搖頭。
“怎麼沒有,她不是識字嗎,看著學就是了。”
蘇木哈哈大笑:“那鐵屍雖然識字,可也就是看得懂小說的程度。而《九陰真經》乃是集各大典籍的精華所創立的一門厲害武功,其中既有莊子、孔子、老子的學說,甚至還有波斯祆教的經義,不是是學富五車的人連看都看不懂。”蘇木看朱厚照不信,反問:“你也別不服氣,我切問你,什麼叫詫女嬰兒,什麼叫丹鼎,什麼叫黃芽,什麼叫偶您喲,什麼叫浩然之氣?這些可都是道家和儒家的學問。”
“只要你學成了,那才是真正的超凡入聖了。”蘇木站起身來來,一振衣袖:“當年那梅超風即便看不懂那本書,可只不過得了一鱗半爪,就能憑空用手抓進人的頭顱骨中,可見,這門武藝若要練成,卻不知道高到何等程度。“
“直接用手抓進人的頭顱骨中,啊!”朱厚照大叫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還是人嗎?”
蘇木接著又加了一把火:“朱壽,我即將傳你的就是《九陰真經》。”
“子喬,原來你學的是《九陰真經》啊,快教我!”朱厚照大為驚喜。
糟糕,這牛皮吹大了,等下如果這姓朱的小子讓我現場表演九陰白骨爪,難不成我要讓小蝶去買塊豆腐回來?
蘇木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牛皮吹大了。
他一臉正經地解釋:“我卻是不會著門功夫,你也知道,武林之中,門戶之別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