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找人才來!”
陷在泥藻裡,又凍又僵,白慕琳不敢亂動,說話聲音都打顫了。
“找何人?”以往軍中不是沒發生過士兵的家眷悄悄尋到軍營的事。
白慕琳看了沁兒一眼,她人承受著釘架的重量,身體有三分之一沉進泥裡,心思在彼時轉了轉。
只道,“是找我師兄的,他叫墨卿然,你們都聽過吧?趕緊幫我們從這裡弄出來,見了他不就都清楚了?”
“那她呢?”指著賀蘭沁兒,士兵不依不饒,連那女子都面露不耐了。
白慕琳氣餒!深覺和這幫木納的兵講不通!
“反正我只能說我死了不打緊,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賠不起!”
正是說完,剛才去報信的小兵很快就回來了。
依舊是跑在前面,向衛隊長報,“王爺親自來了!”
眾人一聽,面色皆有些詫異。
都是負責最外層防禦計程車兵,平時哪裡有機會近距離見到風國攝政王本人!
“哼,你們都等著挨罰吧!”
一聽風若痕來了,白慕琳洋洋得意,再看沁兒,怎麼她的臉色那麼彆扭呢?
……
風若痕果然來了。
黑色的狐裘大衣,將他臉色襯得沉俊,腰間那把奪目的寶劍,時刻提醒著眾人,這裡是戰場。
親暱,我好想你(八)
收到這方訊息的時候,奴剎國的使節才剛到營帳。
聽聞在最外圍的防禦區抓住兩個女子,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她們二人了。
只不過讓風若痕心生疑惑的是,幾個三等小兵怎會困住沁兒?
來到這裡見她如此模樣,不得不說,心裡還是覺得好笑的。
幾個月未見,似乎……氣色好了許多,沒有瘦,原先的尖下巴反倒是豐盈了少許。
沁兒看他似乎並未有半分吃驚之色。
平靜的臉龐籠罩著層淡淡的清霜,看似柔和。
他一路不疾不徐行來,站到自己跟前,默然細細的打量她。
只不過……
如此看著,風若痕竟然也沒有開口下令讓人幫她一把。
許久不見,兩個人對望的視線,在白慕琳看來是有些蹊蹺得怪異的。
“你們……不認識了?”陷在泥藻裡,白慕琳身子微仰,詫異的問。
就算在‘互相認識’的階段,也請先幫忙把她弄出來……
她還不想香消玉殞吖!
沁兒盯著風若痕,小臉微苦,自己這姿勢,這形象……定然是狼狽的。
所以他看著自己不語,漆黑的深眸裡,隱藏的一絲愈漸明顯的笑意。
她知……他在笑什麼。
剛才為了救下白慕琳,心急跳進泥漿裡,不用給她鏡子照,她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臉都是花的。
真是惱人……時隔數月才難得見一面,竟然就讓他見到自己這個樣子。
賀蘭沁兒只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周遭的其他士兵,都單膝跪著,看也不看多看風若痕一眼。
男子不說話,他們也摸不準此刻攝政王是個什麼心思。
就這麼默默對望了數秒,女子憋不住了,咬牙道,“還不幫我一把!”
真當她是鋼筋鐵骨拳腳通天了!
聞言風若痕嘴角便立刻勾了起來,靠近過去,拔出寶劍‘唰唰’的在空中乾脆的舞了兩下。
幾聲巨響,兩個女子頭頂上的釘架斷成幾截。
親暱,我好想你(九)
沁兒從那快承受不住的重量裡解脫出來,一箇中心不穩,向後仰倒下去。
風若痕眼疾手快,探身單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帶起。
“沒事吧?”盯著她那張花貓一樣的臉,連說關心的話都是帶著笑意的。
相處那麼久,還沒見過風若痕忍笑的表情。
明明什麼都寫在臉上了,還裝關心她!
“不要你管!”花臉貓被徹底招怒,張牙舞爪推著他就想掙脫。
忘記了自己半身還陷在泥藻裡,剛把風若痕推開了點,就感覺身體在下沉。
嚇得她趕緊又抓住他的衣袍。
不要他管?風若痕滿意的勾唇,沉默得可以。
什麼都不用說,行動證明一切。
沁兒瞪了他一眼,把頭瞥向一邊。
白慕琳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兩折騰,快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