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猛地戳進了劉氏的心坎。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當然明白他想要什麼。這種事,她其實也經歷過很多次了,作為妻子也該服侍丈夫。何況,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但是,他是陳長青啊。
一想到他即將成為自己的男人,這幅身子要歸屬於他,劉氏只覺得身軀都軟了半邊,心裡酥麻麻的。
她垂首笑了一下,說道:“急啥!”嘴裡說著,卻起身伸手替他寬衣解帶,盡著一個妻子的職責。
陳長青看著面前低頭為自己解著衣帶的女人,這低眉順眼的樣子,搔著他心裡的癢處。
身居高位,年近中旬的男人,竟然沒有過女人,這話說出去誰也不信。
但陳長青就是如此,眼下的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急不可耐。
衣帶才解了一半,他將劉氏攔腰抱住,按在了床上,自己也欺身壓了上去。
劉氏目光迷離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手指忍不住輕輕觸碰著那冷硬的眉眼,鋒利的目光彷彿一把鋼刃,將她身上的衣裳切了個粉碎。
而男人,也是這麼幹的。
陳長青根本不耐煩跟女人的衣裳帶子糾纏,三下五除二,便將這身華貴考究的嫁衣變成了一堆破布丟在地下。
豐滿且雪白的身軀逐漸在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的眸子也越發的深沉,彷彿一匹獸甦醒了過來。
劉氏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好像是一頭狼,急切強制又粗魯。他似乎全然不懂這些事情,只是靠著原始的衝動,在她身上橫衝直撞。
她的身軀被他搖晃著,他喉嚨裡發出了些近乎於獸的嘶吼聲。她呻吟著,喘息著,只覺得自己彷彿被這個男人揉成了一團泥。
他粗魯,卻並不粗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求。
自己正被他強烈的需要著,這種認知讓她幾乎抽泣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方才停歇下來。
劉氏軟在陳長青的懷中,白皙的面頰帶著兩抹暈紅,香汗滿身。
她看著陳長青寬闊的胸膛,細密的汗滴順著往下滑去。她笑了笑,虛軟且滿足,喉嚨沙啞的說道:“我給你倒杯水喝?”
陳長青側臥在她身後,啄吻著光潔香軟的背脊,含糊說道:“不用。”
劉氏起初沒有覺得什麼,漸漸便察覺到不對來。
她有些慌了:“你、你怎麼還……一晚上,不就只能來一次麼?”
這是誰說的?
陳長青有些疑惑不解,轉而明白過來,這是她從她第一個男人那兒得來的經驗。
他冷笑了一下,那廝壓根是個廢物。翠雲跟了他那麼多年,似乎根本就沒有快樂過。
這念頭,既讓他光火,又生起了濃烈的醋意,幾發湊在一起,越發的不可收拾起來。
劉氏伏在枕上,鬢髮汗溼的黏在兩頰,暈眩一陣陣的泛了上來,忍不住的呢喃求饒起來:“不,饒了我啊……”
柔軟甜膩的聲音,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
粗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翠雲,你是我的人了,我想怎樣都行!”
夜晚的熱烈,當然屬於新人。不管他們的年歲過往,這都將是一個美好的開端。
第114章
劉氏成親的這天夜晚,秦春嬌卻並不自在。
經歷過白天的熱鬧喧囂之後,夜晚的易家顯得尤為落寞寂靜。
秦春嬌坐在窗邊,窗屜支著,夜風自外頭不時的進來。
已是八月底了,白天的日頭曬在身上雖還有些炎熱,但夜晚卻已很有了幾分涼意。
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紗綢單衫,底下是一條綢褲,長髮已經放了下來,就垂散在腦後。
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桌上盛放膏脂的瓷盒子,她心裡想要構思些什麼新鮮花樣出來,卻又懶得去想。
窗外是濃的化不開的夜色,鄉村的夜晚寧靜的彷彿凝固,偶爾有幾聲犬吠傳來,卻更添了幾分靜謐。
娘嫁了出去,跟繼父到城裡去了,峋哥今天夜裡也不在,秦春嬌只覺得寂寞到難以忍受。
以往夜裡,家中總是熱鬧的。
吃過了飯,娘會跟她說些女人間的悄悄話,易峋會抱著她,將她放在自己的膝上,和她商量著鋪子裡的生計買賣,夾著些不安分的親暱。
想起易峋那溫熱且有力的懷抱,想起他身上的氣味兒,秦春嬌竟然情不自禁的輕輕呢喃了一聲,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兩頰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