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臉色不那麼嚴肅的話,會更加賞心悅目的。
我小心翼翼地在旁邊伺候著,加鹽加味精,看到我手裡大勺大勺的調料往鍋裡倒,吳大少挑挑眉,冷哼一聲繼續翻炒。旁邊的叔伯嬸孃對吳大少很感興趣的樣子,目光一直往我們這邊瞟,估計也是礙於吳大少的“大黑臉”也只是看看,沒說話,往日歡歌笑語熱火朝天的伙房,今天除了炒菜的噼啪聲,詭異的安靜。
直到做完菜,吳大少也沒搭理我,我自知沒勇氣在吳大少氣頭上和他爭論,況且他現在一身腱子肉,我硬是沒膽氣。哀嘆一聲,我還是跟以往一樣打上飯菜,等父親收工過來。父親看到吳海有些意外,隨即友善的打招呼,“小海來啦?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海還是爛著一張臉,看樣子對我父親也沒什麼好臉色,“剛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少爺脾氣麼?
我微顫顫的把菜端上桌,吳大少的目光頓時冷颼颼地掃過湯麵懸浮的大塊肥肉,嘴角上翹三十度角,意味不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必然不是良善的微笑。我有些不確定大少爺要不要在這裡吃平民餐,最後考慮再三還是給他盛了一碗飯。他之前說剛回來,應該沒來得及吃午飯。
我看看硬邦邦的米粒兒,不少邊兒上還帶著黑色,這些是都陳米,工頭兒也只會買這種便宜的米。我把飯碗端給吳海,他倒是很從容地接過,拿起筷子夾了幾片捲心菜,面前的燉肉一下也沒動。
其他工人也都坐下吃飯了,整個小食堂全是轟轟烈烈的嘮嗑聲、吃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