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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多了去了,他隨手摸一塊不愛的送自己,告慰一下他自己的良心,就夠自己吃幾年的。

可是宸小王爺聽了她的話臉皮卻抽了抽,用那種:“你竟還惦記著它?”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隨即轉了身子,在院子中的一隻老式高背扶手椅(顏丹璧早上特意搬出來刷乾淨了晾曬著,預備搬自己臥室裡用的)上坐了下來,玉白修長的一隻手搭在扶手上,慢慢的叩了兩下,竟是意外的挑起了唇角微微一笑,道:

“我來本是想告訴你真相,又怕嚇著你。故而才繞這個圈子,如今看來還是告訴你實情的好,稍後再跟你算這筆銀錢帳——”頓了頓,接著道:“你這院子裡進來的人,倒非小賊,實是宮裡派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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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璧當天傍晚就收拾起緊要的包裹,隨著宸小王爺回了樂安衙門!

之所以轉變的這樣快,是因為宸小王爺對她很坦白——宸小王爺說了,她顏丹璧前腳剛離開太子府,後腳他的人就在太子府和宮裡將顏丹璧的身世宣揚了個遍,如今朝廷內外對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大約除了聖上不知道之外,其他人已是沒有不知道的了。

聖德皇后表面鎮定,暗中自然不能鎮定,派出來追查顏丹璧的人一波接著一波,顏丹璧之所以還能安坐樂安,自然是因為有他宸小王爺這棵大樹罩著。

宸小王爺說這些的同時,還提醒顏丹璧:“不要依靠萬公子,萬公子畢竟不是官家的人,許多事上不甚方便,也照拂不了你——”

顏丹璧情知他說的都是實情,對他是又恨又不得不依靠,只好咬著牙收拾了東西隨他回衙門。

宸小王爺看起來雖然有目的達到後的滿意,但同時似乎又有更大的隱憂一般,隱隱的皺著眉頭,顏丹璧知道自己如今是宸小王爺手裡的一塊砝碼,大約還可能會是很重的砝碼,因此坐地起價,在臨去衙門之前,硬硬的要來了一隻小古董兒——是宸小王爺隨身攜帶著把玩的一塊玉玦,宸小王爺保證了不比那五根金條便宜之後,顏丹璧方滿意了。

住進衙門,其實也不是衙門,宸小王爺的下榻之處乃是靠近衙門的一處軒宏的大宅院,規模看起來比衙門尚大一些,而萬延年的票號有一家就在這宅子隔壁的街上。萬延年在這些日子的下處就在票號裡。

萬延年晚上來大宅院裡瞧顏丹璧,對她搬家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滿,看起來他也早知道聖德皇后的人來了樂安這回事,來和顏丹璧說了會兒話,安慰了她一陣,又和宸小王爺下了盤棋便走了。

隨後的幾天裡,顏丹璧在這大宅院裡過起了忙碌的生活,每天一早起來,先要接見的便是宸小王爺,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飯,宸小王爺有時便在她所在的院子裡看公文,有時去前面接見將軍們或者會見眾位官員,中午時分兩人再一起吃午飯,暖融融的午飯時間過後,宸小王爺會帶她到院子裡遛彎兒,要麼就是在拉她在起坐間裡繼續看公文,有時卻又帶著她去見將軍們。

顏丹璧坐在溫暖的房間裡如同待宰的小獸,不知道自己何時就要被拿到砧板上,因此坐立不安。想著宮裡宮外既然已經盛傳太子是掉包的了,宸小王爺為何還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裡,下一步不是應該帶著自己回皇宮,在皇上面前對質了?

若是不想叫當今皇上知道太子是假的,又何必利用自己製造這些輿論?難道……是為了逼反太子或者皇后?!

顏丹璧忽然想到了這樣一個驚人的可能。

狐疑的問宸小王爺,宸小王爺驚訝的挑著眉毛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天,他卻又來安慰她,說:“你放心,本王定不叫你有事便是了——”當天中午還帶她出去,到一個大酒樓內吃飯聽戲,末了還帶她在雪地裡騎了一回馬,竟是清閒又適意的模樣。

宸小王爺這樣突然的變好,叫顏丹璧很不能適應,更兼他還在兩個人的血緣關係還不是十分確定的情況下,已經和她表白過,因此他的這種好更加的叫人消受不起,顏丹璧在各種不安中,又添了一種不安。

原本想的溫柔對待宸小王爺,以軟化他的心,好離開這是非窩的種種手段,如今竟實在使不出來,最多能做到的是,宸小王爺溫和對待她的時候,她勉強的露出個還算溫柔的笑容……

這期間,萬延年來的比較少,然而每次來卻都帶給顏丹璧一些可怕的訊息,比如:聽說聖上又改了遺詔。聖上近些日子身體不適,皇后要陪侍病榻,聖上不允。賴家長子在北疆,似是有異動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