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熠表現出不可置信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到她居然真的把那些碎片拼好了,這得費多少功夫啊!
看她如此小心翼翼,妥善珍藏的樣子,他更是一陣心酸,為女人感到不值。
“好傻,還守著這破東西幹嘛?”
出於私心,雷耀熠伸手想把那兩紙結婚證書拿走,卻敏銳的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有人開門,想必是季非然吧!
雷耀熠眉心皺了皺,深知絕不能暴露自己行蹤,於是他收回手,再眷戀的看了熟睡中的葉可可一眼,一個健步,躥身躍出了窗戶。
“誰?!”
季非然開啟門的時候,只看得窗戶動了動,又沒來得及看清是誰。
他趴在窗戶看了看,外面除了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奇怪了……”
季非然自言自語,心裡總是不放心。
他拉開一張椅子擺在葉可可病床前,長手長腳的躺下。
今晚實在是太詭異了,接二連三出現黑影,看來他得時刻守在小甜心跟前,寸步不離才保險!
======雷耀熠按壓著不小心被鐵絲劃傷的手臂,迅速鑽入車內,神情隱忍著痛苦。
舟山回過頭來,緊張的問道:“怎麼了耀哥,被偷襲了?”
“沒事,開車!”
雷耀熠冷著一張臉,酷酷道。
舟山心裡擔心,想再追問些什麼,但見雷耀熠一副完全拒絕交流的姿態,也只有無奈的踩下油門,專心開車了。
手臂是在剛剛從窗戶往下跳,不小心碰到一個突出的鐵絲劃傷的。
雷耀熠撩開袖口,只見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持續不斷的冒著森森鮮血。
說也奇怪,這被劃傷的地方,剛好就是上次葉可可死命用牙咬過的地方,可謂是傷上加傷。
看樣子,連老天爺也看不過,準備處於正義要懲治懲治他這個無敵大渣男了吧?
雷耀熠盯著那傷口,莫名其妙的笑了,老天有眼啊,懲治得好,懲治得妙,懲治的呱呱叫,剛剛真該讓他摔死才算好呢!
舟山從後視鏡裡看到雷耀熠手臂上的血痕,忍不住吞吞口水。
“那個,耀哥,你確定不處理下嗎?我這裡有紗布和消毒水……”
“不用,我是活該!”
雷耀熠默默道,他的這個行為,無異於自殘。
“唉,耀哥,你這又是何必……”
舟山忍不住搖搖頭,替雷耀熠感到心酸。
“既然你那麼擔心葉小姐,那麼想見她一面,為什麼不正大光明的去找她,偏要深更半夜的,飛簷走壁,跟做賊似的去看她,你又不是蜘蛛俠,這樣真的很危險的,萬一你要是不小心掉下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舟山光是回想起雷耀熠爬窗的樣子,就覺得後怕。
“誰說我是去看她的……我只是……只是想試試我的身手!”
雷耀熠嘴硬道,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為了見葉可可一面。
“最近是非常時期,我要加倍小心,這身手許久沒練過了,確實生疏不少。”
雷耀熠假模假樣的握握拳頭,還在嘴硬。
“嗯嗯,好好好,那試得怎樣,還要不要增加幾個保鏢?”
舟山實在不忍心拆穿雷耀熠,只得無可奈何的附和道。
“那倒不用,我自己能應付。”
雷耀熠很認真的回答道。
舟山長長嘆一口氣,專心開車,不便再多說什麼。
世人都說雷耀熠如地獄撒旦一般,冷血無情,只有舟山知道,看似耀哥那冷血無情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如孩童般乾淨的心,而孩童對待人或者感情,往往是最純粹,最深情的。
雷耀熠頭枕在柔軟的靠墊上,似閉目養神,似陷入沉睡。
車子很快駛回別墅,只聽得“吱”的一聲,舟山抱緊了方向盤,腳死死踩著剎車。
“怎麼回事?”
雷耀熠不悅的睜開眼睛,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車差點讓他飛出去。
“耀哥,你看,那個……”
雷耀熠抬頭往前一看,只見車子強烈的遠光燈之下,站著一個披頭散髮,面容憔悴的女人。
“杜鵑?”
男人皺著眉,開啟車門,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後的女人,如一隻驚恐的小鹿,飛快的朝雷耀熠撲過來。
“耀,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