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
拖雷大驚,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鈴哥,這個女人沒去過杭愛山,竟對那裡的事瞭如指掌。如果不是速不臺及時趕到,察合臺的搜山之議差一點壞了自己的大事,想到這,眼珠一轉,笑道:“二爺察合臺是提出要搜山,你怎麼會知道,快說說?”
“這個主意是也遂皇太后教給二王爺的!”
“你說的是真話?”
“奴婢難道還有工夫同王爺說假話。”
“快,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鈴哥笑道:“王爺也太緊張了,我說了可是背叛主子的事,爺還是別問了。”
已搔到癢處,拖雷柔聲道:“我對你的情也不是假的,你背了過去的主子,可找到位可心的男人,我現在遇到難處,你能幫我度過這道坎,本王決不會虧待你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總往四爺這跑,一旦被也遂皇太后知道,你也救不了我。”
“有本監國在,你怕什麼,你現在為我做的一切,都會得到報答的,一旦我能登上汗位,就正式冊封你為蒙古汗國的二哈敦!”
聽了拖雷的許諾,鈴哥玉臉笑開成一朵花,小聲道:“監國王爺,快些將我要到你身邊,讓奴婢一輩子侍候你,給你生一大堆孩子。”
“很快會有這一天的!”
“王爺……你不是唬弄我……真的肯要我?”
“本王是監國,對美女是來者不拒,可你非一般美女,你在大事上幫我,本王這一生絕不負你?”拖雷坐在榻上,開始脫袍子,笑著用鼻子嗅覺嗅,道:“你這身子有股香味?”
鈴哥笑道:“我身上的味,是天香。”
望著漂亮女孩已*了身子,*地望著他,如果說過去拖雷對這個女孩還只是逢場作戲,今天他對這個嫵媚嫋娜的鈴哥有了一些更復雜的情感。他憐愛地望著她,緊緊攬在懷中,輕輕地撫摸著,親吻著她的秀髮,見鈴哥眼中閃著淚光,知道她對自己說的話仍有疑惑,便輕聲安慰道:“好鈴哥,不要怕,等忽裡臺開完,本王當上大汗後,我發誓:如果本王辜負了你,不立你為哈敦,就讓本王不得好死!”
“好,我說,一字不爽地講給你聽……”
依然是雨夜,帳內燭光跳動,襯帳的紅色綢布顯得發灰髮暗,也遂皇太后的影子也出現在襯帳上,她的大帳有屏風隔為內帳和外帳,她在想心事時,內帳的侍女早知趣地躲開了。
她早上聽說察合臺、拖雷、貴由、闊出回來,就冒雨去了三王府瞭解杭愛山發生的事。站在棺裹前,她再次想起那天所見屍體的特徵,覺得疑問未消,聽著脫列哥娜呼天搶地的啼哭,她又無法說出心中的疑惑。聽了察合臺對杭愛山發生情況的介紹,更有一種人生無常的念頭縈繞在心頭,在成吉思汗四大斡兒朵中,大哈敦孛兒帖、二哈敦忽蘭、四哈敦金國公主在成吉思汗去世後,日夜唸經禮佛不問世事,連這次大忽裡臺,都不肯出面。因此能代表聖主說話的惟有她,這使她不能不感到孤單。黃金家族的繼承人出了事,而且是在汗國的領土上,被人襲擊,無疑是汗國最大的醜聞,她不敢想象一旦這封閉的新聞,被全蒙古汗國的人民和汗國的仇敵知道,該會出現怎樣的讓親者痛仇者快的景象……
從三王府回來,老哈敦一直沉默寡言,吃過晚飯,她親自從榻下取出了一個鎏金雲龍紋盝頂銀寶函,開啟銀鎖,函內就裝著那份發了黃的《傳位詔書》。三年了,作為成吉思汗的未亡人,她軟弱的肩上擔著大汗一生的最後囑託。一段往事浮現在她的腦海:成吉思汗六十二歲壽辰之日,大汗喝醉了酒吐了一地,睡到後半夜,大汗叫道:“也遂,給我倒杯酸馬奶!”喝過馬奶,大汗精神特別好,坐了起來。套腦外,星星比往日多,也格外迷人,成吉思汗望著她道:“也遂,你說,我的哪個兒子繼承汗位好些?”她當時連想都沒想地道:“大汗,你平日對拖雷最為倚重,又是幼子,就讓他當蒙古國的大汗吧?”
成吉思汗臉上陷入了迷惘的神色,舔著嘴唇半天,望著也遂道:“你受假象矇蔽了,拖雷帶兵打仗鬼點子多,可是不知道感恩。我思慮了幾年,大位還是不能傳給拖雷,近幾年朕常賜給他珍寶、奴婢、士兵,朕希望能聽到他說一句謙讓的話,可他從未表示過……我還幾次問他,兄弟間誰可為汗,他從不願替兄長們說一句好話,這樣的心胸怎能為汗?!”
當時,也遂還以為大汗說的是醉話,哪知直到成吉思汗臨終的一刻,也未改變想法,最後還是決定將寶座傳給窩闊臺。
昏暗的燭光映著發黃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