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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察合臺搖搖頭道:“這事依我看還不算完,還得等等看看。”

鐵木格與眾公主包括貴由、闊出、按赤臺等諸王不解地望著察合臺,脫列哥娜急性地道:“二哥,你說什麼沒有完……等等看?”

察合臺長出一口氣道:“這次去了杭愛山,從出事處,可以看出有一隊人馬衝出了包圍圈,可能三弟逃進了棲霞 觀,後來在棲霞觀又被追兵圍在寺中,既然被圍,就興許會有人衝出棲霞觀……或者從杭愛山逃出的不只是一支隊伍,因此我想再過些日子,這些人一定會回霍博,或直接來到老營,那時案子定會有新線索……”

按赤臺道:“二哥說得對,五百多人,總會有人衝出來報信,真相是掩蓋不住的。”

諸王也苦也點頭道:“目前情況複雜,二王兄也要格外保重。”

貴由更擔心地道:“也苦叔叔說得對,有人敢襲擊我父汗,二伯父也要當心遭人暗算,如果伯父再出了事,就是真相大白,又有誰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察合臺怒髮衝冠,髮指眥裂地道:“兄弟子侄都放心,我會注意的,有膽量在向我尋釁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的。老三的事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脫列哥娜悲愴地咬著牙,哭道:“可這要等到哪一天呀!”

第七回 亂謀成太后遭暗算 搜《遺詔》木哥受窘辱(1)

狂風肆虐,雨點夾著沙粒般的冰雹落在監國的金帳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儘管帳址選在高崗上,積水還是沒過了站在帳外侍衛的靴面,幾個侍衛在彎腰繫著帳腳繩,還有些侍衛在頂雨挖水渠,讓潦水排入遠處漲水的克魯倫河。

大帳內,蠟燭忽明忽暗的光亮映在拖雷蒼白的圓臉上,頭晚幾乎遭了貴由的毒手,他的眼中噴著怒火,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將酒杯舉起,一大早對聞訊趕來的怯薛千戶多豁勒忽,王傅巴剌,斷事官忙哥撒兒、侍衛長阿布格、宿敦諾顏道:“窩闊臺已經死了,從現在起本王準備放開手腳,確保大位不旁落,諸位是我的智囊,有何良策教我?”

巴剌抬手把啃過的羊骨頭扔到銀盤子中,眨著眼睛,舔著嘴唇,挪動著身子,望著眾人道:“四王爺當大汗,本來就是成吉思汗的意思,不過因察合臺以反對大王爺朮赤為名,將汗位硬塞到三王爺手中,這回天喪三爺,人心盡歸四爺,所謂大旱望雲霓,人心天意都對四王爺有利。然而乍逢大變,觀望者必多,四爺當表*跡,給人明確態度,使人們不再疑惑!”

多豁勒忽點頭道:“巴剌說得對,自古以來蒙古人有幼子繼承額布權力的傳統。四王爺現在擁有成吉思汗的營地,帑藏,又是監國,只要四爺表明態度,響應者必多。三爺沒繼位就死了,貴由是個孩子,只要大家異口同聲,汗位就不可能旁落!”

王府斷事官忙哥撒兒顧慮重重地道:“兩位大千戶說得對,可草深蟲子密,林大鳥兒多,如果有人提出徵西夏時,諸皇子在鐵木真汗面前發下的誓言,汗位永遠為窩闊臺後人繼承,四爺該如何說,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斷事官說得有理,這也正是本王擔心的事,最糟糕的是當時還立了字據,還有遺詔在世?!” 拖雷心神不安地道。

宿敦道:“三王爺已死,沒有人顧得遺詔這件事,只要抓住貴由拿刀要殺四王爺的莽撞行為大作宣揚,誰還會支援這個酒鬼。三爺還未當大汗,有成吉思汗的主灶人,就輪不到一個寸功未立的孩童當家……”

阿布格笑道:“對,是這話!三王爺死的訊息一傳開,四王爺以監國登大位本就順理成章,誰敢與之爭衡。”

拖雷搖晃著頭,將喝空的酒杯放下,道:“草裡的話,路上有人聽。想當大汗的人,決不會只有本王一人。二爺察合臺不說,連嘴上說得好聽的鐵木格也存在變數,剛才聽人報察合臺一大早請王叔到自己府內飲酒,說啥現在還不得而知,只怕議題會與汗位有關,這些人都非等閒之輩呀。”

巴剌點點頭,道:“四爺說得對,萬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鐵木格對東方諸王極具影響力,怕得四爺親自與他談,他可一直惦記著東夏國的土地,四爺給他點甜頭,不愁他不主動打前鋒。但奴才最擔心的是,也遂皇太后提出宣讀遺詔,四爺也不好說不允,真宣讀了,那字跡上的話,都是王爺們親筆寫的,出爾反爾讓後世人知道名聲不好,況且誰敢反對先大汗定的事。”

是呀!拖雷嘆了口氣,他的耳報神很多,昨晚就聽說察合臺、脫列哥娜和闊出私下去過也遂太后大帳的事,可他還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