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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語,只淡淡扯出一縷孤獨的微笑,端起那杯早已經涼透的茶,又慢慢地喝了起來。
離開昭寧宮,龍初夏獨自漫步在上林苑湖畔,荷花早已經凋謝,滿湖的綠透荷葉孤獨地站立在夕陽中,而夕陽,卻馬上要沉到山的另一頭去。
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感傷了起來,想唱一首歌來表達她現在的情緒,但是搜刮了整個腦袋,發現她原來什麼歌都不會唱,想念一首詩,卻又發現沒有一首詩能寫照出她此時的心境,遂坐在湖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正當她沉溺在這種莫名憂傷的情緒中時,身後忽然傳來有東西疾飛而來的風聲,她下意識地偏頭躲過,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叉著腰站在樹下,手裡還能著一塊小石子,他身後跟著幾名太監,都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小男孩見龍初夏躲過了,便指著龍初夏怒斥,“大膽奴才,你竟然敢躲?坐著不許動,本皇子要扔到你的腦袋!“
龍初夏扯扯嘴角,算是擠出一個諷刺的笑,她坐好不動,道:“好,我不動,你扔吧!“
那小男孩嘿嘿一笑,把手上的小石子往龍初夏腦袋扔過去,只是那石頭在距離龍初夏兩三寸的地方忽然墜落。小男孩一愣,又撿起幾塊小石子,幾塊一起往龍初夏腦袋襲過來,然而還是全部在距離龍初夏腦袋附近落地,沒有一塊扔中龍初夏。
小男孩徹底驚呆了,發瘋般從地上撿起一粒又一粒的石子,雨點一般往龍初夏腦袋扔過去。那些太監見狀,覺得太過怪異了,連忙拉開小男孩。
小男孩憤憤地問:“你是誰?為什麼石頭扔不到你?”龍初夏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哪裡來的小鬼頭?心腸如此歹毒,小小年紀,便學會用暗器傷人,長大了豈不是變成為非作歹之徒?”
小男孩疼得呱呱直叫,一邊叫一邊怒吼:“你敢擰本皇子的耳朵?你這個狗奴才,信不信……哎呦哎呦,母妃救命啊……”
小太監們連忙上前勸說:“快點放開三皇子,毆打皇子,這可殺頭的大罪啊!”
龍初夏鬆開手,蹙眉道:“什麼破道理?只許他傷人,便不許人教訓他麼?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若是做錯了事大人不施教,日後大有可能惡徒一名。”
三皇子吃痛地揉著耳朵,對龍初夏怒目而視,“你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的頭?”
龍初夏又作勢要扭他的耳朵,嚇得他連忙躍開,躲在三五米遠處喊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龍初夏卻撲哧地笑了,她也真是的,竟然跟一個小孩子較真,其實小孩子的心性即便再惡毒,也為時未晚,可以**。
三皇子見她笑了,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喃喃道:“你不兇倒是很漂亮!”
龍初夏對著他招手,“過來。”
三皇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要,你扭本皇子的耳朵很痛,本皇子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麼對本皇子!”
龍初夏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你行為不端,便要受罰,哪有小小年紀,便用石頭襲擊大人的?後宮中,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不該被你欺負,因為,你欺負他們,他們的孃親會心痛,就如同你母妃心痛你一般!”
三皇子聞言,猛地抬頭看著龍初夏,然後聳下肩膀惶惶道:“御醫說我母妃再多隻有一個月命了!”
龍初夏一愣,連忙問那些太監,“怎麼回事?”
一名看似十**的太監上前道:“這位姐姐,三皇子的母妃,便是英妃娘娘啊。娘娘年前得了病,拖拖拉拉,到如今已經大半年有多,御醫也束手無策,說……說最多,也只有一個月的命了。”這麼太監似乎對英妃十分敬重,說起她的時候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龍初夏也學過岐黃之術,加上在現代混的那些年,跟楊如海混過一段時間,精通針灸。只是連御醫都束手無策的話,她肯定也沒有辦法。看到三皇子悽悽的神情,她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在後宮,失去母妃的皇子大都會交給其他嬪妃撫養,若是攤上個善良的,還能有好日子過。要是遇到個心腸歹毒的妃子,那就真的是遭罪了。
念及此,她道:“三皇子,你記住,我叫龍初夏,是迎菊苑的掃地宮女,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或者需要幫忙,去迎菊苑找我!”
一名小太監笑道:“你不過是一個宮女,三皇子果真有事,你能幫他什麼呢?你啊,別想著用這樣的好話來跟皇子套近乎了。”
龍初夏聳聳肩,“活在這個世界上,誰能說不需要別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