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無稀一身凌厲冷漠的氣勢,拒人於千里之外,並不言語,只是了冷冷的看著丁富商,將軍府門口站著的所有人都在以一種沉默的語言表示著,他們並不歡迎這個新來的妾室。
“呀,那是丁小姐嗎,怎麼臉那麼白?”圍觀的人群中,一個婦人不經意間瞟到了丁小姐的臉,頓時奇異道。
那婦人的說話聲不小,頓時,那一片的人都往這看來,丁桃臉色一僵,連忙放下車簾,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的人都看見了,頓時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
“丁小姐那臉上的粉刷牆似的,要是一陣風颳來啊,指不定能看到落粉呢。”
“可不是嗎,這喜慶的日子,怎麼打扮得和個鬼一樣?”
“唉,說起鬼呀,我剛才還真給嚇了一跳,那麼慘白的臉可不像是鬼嗎。”
“就那樣還想嫁給君將軍做妾,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看見君將軍身邊的那個紫衣女子了嗎,據說那才是君將軍的未婚夫人呢。”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對身邊的人神神秘倪的說道。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身旁另一個婦人問道。
先前的這個婦人得意的揚起下巴,“我弟媳婦的孃家小舅子的兒子在黃老將軍府當差呢,這訊息是我弟媳婦說我聽的,你沒看到嗎,君將軍還拉著那個姑娘的手呢。”
“呀,可不是嗎,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呢,那姑娘美得跟天仙似的,也只有這樣的姑娘才能和君將軍相配呢。”
“聽說身份也高,是京城來的郡主呢。”
“喲,郡主啊,那可是王爺的女兒啊。”
“可不是嗎,也就這丁小姐不知天高地厚,非得要嫁給君將軍做妾,就她那身份,也配?現在好了,轎子都被君將軍攔在外面了,這要是原路返回啊,可就丟死人了。”
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丁桃想不聽,可是那議論聲還是不絕入耳,從各個地方不斷的擁入那一方小小的轎子,不斷的擁入她死死堵住的耳中。
丁桃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把那些難聽的話語甩掉,心裡更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行,她要忍下去,今天,只要她進了將軍府的門,日後,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君無稀的人,到時候,看這些人還有什麼敢說的。
“君將軍,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頭頂的太陽越發炎熱起來,大有破開烏雲,籠罩整個黃沙城的意思,丁富商感覺自己都快要被烤焦了一般,汗水是出了一層又一層,因此,忍不住問道。
等了這麼久了,君無稀一點都沒有放行的意思,難道今天就要耗在這裡?丁富商一臉著急,雖然說這一次使他們過分了些,但是隻是給他送個小妾而已,而且這小妾還帶了這麼多嫁妝,怎麼著也不用動刀吧,對於君無稀異常的堅決和冷漠,丁富商是無法理解的。
最苦的要數那四個轎伕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前面是明晃晃的佩刀,頭頂是烈日炎炎,肩上還有這麼重的份量,這些都讓他們汗如雨下。
“去給轎伕們送碗水。”榮落吩咐道,她並不是善良的人,但是她也不想在黃老將軍的門口看到出人命的事,何況,這些轎伕都是五無辜的人。
“是。”寸西應了聲,很快就去弄來了清亮的水,交待腹中的小丫鬟把水送給轎伕。
一大碗水下肚,轎伕才感覺好受一點,外面的人看到這情況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丁桃在轎子裡聽著又是讚美榮落的言語,頓時心裡就怒火沖天,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擁有這麼多,長得比她漂亮就算了,居然還家室也比她好上百倍,還這麼多男人都喜歡她,現在更是全城的人都在稱讚她了,她憑什麼憑什麼?而她呢,要嫁給君無稀為妾都那麼難,被夫君阻攔在門外不能進,這讓她怎麼甘心?
不?從小,她要星星,要月亮,爹爹都會想辦法給她摘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這一次,就算是君無稀,她也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丁桃由於嫉妒,腦子裡的想法已經越發的瘋狂了起來,她眼眸轉了轉,突然掀起簾子,對著榮落在轎子裡跪了下來,道:“夫人,求求你勸勸將軍,我是懷了他的孩子呀,這樣在太陽下曬著,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夫人,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為什麼不幫幫我。”
丁桃一邊說著,一邊竟大哭了起來,哭聲淒厲,“夫人,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這可是君將軍的骨肉啊。”
這戲劇性的一幕頓時讓很多人都信以為真,尤其是很多婦人,見丁桃哭得這麼傷心,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