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放心。”
這天傍晚的時候,楚文回來了,榮落依然懶懶的歪在椅子上,翻著那本圖志來打發時間。
“夫人,那杯茶裡果然被下了藥。”
“嗯,是什麼藥。”榮落頭也沒抬,懶懶的問道。
“是一種讓人臉上長滿痘痘的藥,屬下去問過大夫,大夫說如果不抓的話,過個十來天自然會好,可是如果抓破了,臉上會留下疤痕,而那種藥還帶著奇癢,看來那丁桃是想要夫人毀容呢。”楚文越說語氣越冷,他真的很想去把那丁桃的心挖出來好好看看是什麼顏色,居然用如此歹毒色法子陷害夫人,當初如果不是夫人,她現在還在那山寨裡當婢女呢,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楚文想起,丁桃喝下那杯茶後,沒多久,臉上就開始長痘痘,丁桃照了一下鏡子,嚇壞了,眼眸卻異常狠厲,讓人把綠竹推到井裡淹死。楚文真的很少見行事這麼陰狠的女子。
榮落也放下了圖志,語氣冷了下來,看來這個丁桃已經完全埋沒了自己的良心了,道:“既然如此,楚文,要你去查的那個李癩子的事情查清楚了沒有,我們今晚去會會他。”
“夫人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半夜時分,天上冷清的掛了一輪彎月,李癩子今日給一個窮人看病,坑來了人家家裡僅存的幾個銅板,想著去紅樓找姑娘這錢也太少了,所以乾脆去買了壺酒,一邊喝,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自家那破得快漏雨的茅草屋子裡去。
很快就要到家了,李癩子喝得醉洶洶的,看著自家房門前曬的草藥還沒收,他咧開一口黃牙,自言自語道:“我要去把藥收起來,那可是我拿來賺錢的,賺錢的···咦,我怎麼在我前面看到一個人影,不對···是兩個,還是歪的,在動呢。”
李癩子豎起手指在數著眼前出現的人影個數,還一邊唸唸有詞,“是兩個,不對,是四個,好像也不對,是三個,咦到底是幾個?”
楚文沒空理會李癩子的酒瘋,一把就抓著他,趁著他想要大叫抽出一團破布就塞在了他的嘴裡。
李癩子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酒意全消,楚文卻也不管他,抓著他直接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樹林,小樹林裡站著一個人,黑夜裡,李癩子完全看不清楚那人的身形長相。
楚文一拿開李癩子嘴裡的布團,李癩子就開始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我們沒想過要你的命,不過是有一樁大買賣想要你去做,你敢去做嗎?”榮落壓低著聲音問道。
李癩子只覺得這聲音似男似女,讓他很是恐懼,他想要逃,可是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良久,李癩子還是隻知道瑟瑟發抖,那情形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榮落沒有心情繼續等待,恐嚇道:“他要是不敢就瞭解了他。”
李癩子一聽這話,頓時慌了,連連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願意,好漢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好漢饒命。”
“三天之後,丁家的小姐大婚,你要去觀禮,在適當的時候衝出去,說孩子就是你的,那麼丁家的小姐就會嫁給你。”榮落壓低聲音交待道。
李癩子一聽丁家,頓時想起了銀子,可是他又害怕,這丁家小姐成親,他去搗亂,萬一把丁老爺惹怒了,他可就沒法活下去了。一邊既想要銀子,一邊又害怕這事的後果,李癩子一時間陷入了糾結。
“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今生唯一成為有錢人的機會,你不是一直想要有很多錢嗎,只要你娶到了丁小姐,那丁家的財產還不都是你的,到時候,你上青樓,玩姑娘,可就再不需要顧及了,到時候,翠紅樓最漂亮的荷荷也會對你另眼相看。”榮落低沉的聲音再度想起,似蠱惑一般每一句都說到了李癩子最想做的事情上,尤其是最後一句,頓時成了壓倒李癩子心中恐懼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的,我願意,我一定會去這麼做。”李癩子碰碰的磕頭,這一次,為了錢,為了能得到荷荷姑娘,他一定會去做。
一想起荷荷姑娘那清麗婉轉、欲語還休的模樣,李癩子的心就不禁火熱了起來。他甚至已經想到自己得到了整個丁家,荷荷姑娘也對他青睞有加的情況。李癩子頭一次如此期待三天之後的到來。
“很好,你記住,今晚你誰都沒有見過,但是,如果三天之後,你有什麼做的不對,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榮落依然恐嚇著,交待著,丁桃已經鐵了心要嫁給君無稀,為此不惜誣賴君無稀毀她清白,因此,她也要做好一切相關的準備。
“是,小人什麼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