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使人發狂。他主動晃動著腰想要解放,淫蕩的姿態讓人想更粗暴的蹂躪。我禁不住自己的平衡失控,頻率越來越快。
〃啊……〃我們兩個人的聲音疊加在一起,漲裂般狂猛地急墜失重,身體如同裝滿水被撐暴的氣球終於釋放,碎成千萬片。精液沾了一手,我砰地倒下,徹底地壓在Kei身上。極度興奮後的疲倦從頭倒腳橫掃著,彷彿天地都倒轉了方向,我覺得自己的胃往上翻起來。這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哽在喉間一觸即發。我跌跌撞撞地衝到廁所,對著馬桶〃哇〃的嘔吐起來……眼前又是那恐怖的黑暗,第一次試圖親近Kei時曾浮現過的幻象又猙獰地出現,恍惚中竟然堵進我的嘴裡,順著食道長驅直入!我儘量彎低身子,拼命地在喉嚨裡摳著,想擺脫那些汙穢的東西,可是什麼也沒有,兩天沒吃東西根本什麼也吐不出來。我只管用力嘔著,直到看見自己黃綠的膽汁擦過馬桶白色的瓷壁。腥苦和惡臭在味蕾上盤旋不去,我無力地坐倒在地上,恍然一瞥,看見Kei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趴在床上,側著臉對著我的方向,一雙眼睛似乎洞悉一切。我慌亂地按了衝廁鍵,聽見水流嘩啦啦的將嘔吐物捲走,終於有一點安心。
從廁所爬起來,我一步一搖地出來穿上衣服,無聲地收拾自己的東西。Kei始終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再看我一眼,直到我拉著自己的行李離開。
城市這麼大,我竟然找不到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我相信自己的臉上寫滿了落魄,在燈火通明的櫥窗前疲倦地坐下,竟然有個小孩子扔給一塊鋼蹦兒。櫥窗裡的電視上放著周杰倫不清不楚的歌,哼哼唧唧地唱著:〃娘子……淚不休,語沉默。〃
〃媽媽,我想要這個!〃路過的小女孩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玩偶大聲要求,她身邊的女人拉緊孩子的手,好言勸道:〃乖,我們趕緊回家去。爸爸給你做了紅燒肉呢。〃
〃真的啊?!我最喜歡吃了!〃
〃恩,那快走吧。〃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背影卻分外和諧,那是屬於家的溫暖化成了光圈包在她們外面。我孤單地望著她們逐漸遠去,一層迷濛的回憶一樣的東西遮住了雙眼。我看見十二歲的姐姐拉著七歲的我,走在門口狹窄泥濘的路上。天氣不好,下了雨,她把傘全遮在我頭上。那時候姐姐每天都把我送到教室再去上學,分擔著我小學生的喜悅和苦惱。我記得小學四年級的家長會爸媽都忙,去不了,也是姐姐請了半天假出席的。她溫柔可愛,拉著我的手在校園裡走過,引來同學的一陣羨慕。
在我眼裡,媽媽是和藹而莊重的,爸爸是勤奮而嚴厲的。他們站在一個高度供我仰望,拼命追趕也縮短不了任何距離。只有姐姐是真正給我愛和關心的人,時時在我身邊,給我鼓勵和支援。我想如果打個電話過去,她一定會用那種焦慮的,擔憂的帶著寵愛的聲音勸我回去,回到本屬於我的生活裡,回到康莊大道上,她甚至會善解人意地不過問我這段時間的任何經歷。真想握住她溫暖柔軟的手,把一切痛苦,委屈和不愉快都忘記。只有一點了,只差一點,我就可以邁過自己的自尊給姐打電話。可是那對情人很不是時候地在我面前爭吵起來。
〃你找別的女人!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那女人死死抓著男人的袖子,咬牙切齒地說。
〃都說了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你明明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你說你要娶我,生個孩子……〃
〃別做夢了,說說而已的話誰會當真啊!〃男人也急了,用力把女人甩開。
〃我跟了你四年,工作都辭了和你到陽匯來!你……〃哽咽中,女人的眼神卻變得銳利,〃你要陪我的青春!賠償我的損失!〃
〃哼……〃不置可否地搖搖頭,男人轉身大步走了。那女人扔跌在地上,低聲卻堅決地念著:〃你一定要賠償我!賠償我為你丟掉的這麼多……賠償……〃賠償……賠償我的青春,我的前途,我的生活……賠償我愛你這麼多,你卻傷我這麼深!胸口迅速地起伏著,我豁地站起來,我不能!絕不能就這樣灰頭土臉的離開!我不該是被打垮的那一個!Kei,這場戰爭在剛剛開始,我怎麼能先投降!
我拉起箱子快步向回走。進門的時候Kei已經穿好衣服,因為傷痛還趴在床上。看見我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我對他冷笑一聲。
〃你以為那就完了嗎?別做夢了!〃我將箱子往邊上一扔,說:〃你想這樣就把我甩掉?想得太容易了……我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慢悠悠地打量著破舊的四壁,最後再次將目光定在Kei身上,我微笑著說:〃你能掙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