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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趙以瀾沉默,她這便宜娘入戲也真夠快的,對於她這個不過剛見面的陌生人,她怎麼就能真哭得這麼傷心呢?

她覺得很荒誕,又忍不住有些動容。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爸媽還在世的時候,不也因她一點點小磕碰就急得上火嗎?她小一些的時候調侃他們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後來她爸媽都不在之後她又忍不住懷念那種來自父母的不計較一切的無私的關懷。

雖說她不是李飛刀和郭香的女兒,但郭香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切,倒真真切切的不似作偽。

“這裡還是無量山中,是嗎?”趙以瀾問道。

李飛刀笑道:“那是自然,一一,你餓不餓?想吃醬爆狐狸肉,紅燒狼後腿還是蜜汁熊掌?爹給你抓去!”

趙以瀾:“……沒有簡簡單單的豬肉嗎?”

李飛刀一臉為難:“爹已經很久沒見到野豬了,怕是難抓啊……不過一一你要是想吃,爹就走遠點,肯定給你抓一隻回來!”

趙以瀾怕他真給她抓去,連忙搖頭:“不用了,真不用了,這會兒有什麼吃什麼吧。”

李飛刀點點頭:“行,爹給你抓兔子去。”

他從旁邊的簍子裡抓起一把薄薄的刀片,開啟門準備出去。

趙以瀾看了眼那些刀片,薄如蟬翼,精鋼打製,製作十分精良,以這時代的鍛造水平來說,已是頂尖之物,卻被如同垃圾一樣堆放在陳舊的簍子裡——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暴殄天物一詞。

“我……我能不能跟去看看?”趙以瀾詢問道。

李飛刀笑道:“那有什麼不能的?香兒,你給一一多加件衣裳,外頭冷,別讓她凍著了。”

趙以瀾在穿上厚厚的動物毛皮之後便跟著李飛刀和郭香出了門,外頭是一片冰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凜冽,然而她裹得嚴實,這會兒竟一點也不覺得冷,和郭香一起遠遠地跟著。

往外走了數十米,在上一個陡坡時,李飛刀也不知怎麼的踩了個空,撲稜稜從坡上滾了下來,引來郭香一陣驚呼:“相公,你怎麼又摔了!跟你說多少次了,這兒你總摔,下回要讓開!”

李飛刀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邊拍去頭髮上的雪片邊感慨道:“歲數大了,腦子就不好使了,總忘記。”他尷尬地朝趙以瀾笑,“一一,你別看爹這樣,其實爹很厲害的!”

趙以瀾敷衍道:“看出來了。”至少臉皮挺厚,比她還厲害。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的影視作品裡不都有這種反差萌的人設嗎?說不定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毛毛躁躁很不靠譜,實則武功高強,一把飛刀使得是出神入化無人能敵。

然後趙以瀾就看到,在她期待中本該丟飛刀神準的李飛刀,一刀丟出去插到了雪,又一刀丟出去撞到了樹被反彈,再一刀丟出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覺得在看到李飛刀從山坡上滾下來還期待他飛刀神準的自己簡直有病。

第99章 義父義母

看到自己夫君如此無用; 郭香也覺尷尬,忙說道:“一一,其實你爹原本不這樣,就是你來了他太緊張; 一時間失了手; 我去說說他!”

郭香說完不等趙以瀾回應,便連忙跑到李飛刀身邊,輕聲皺眉道:“夫君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教過你麼,你先前也學得很好啊。”

李飛刀瞥了趙以瀾一眼,嘆道:“我就是太緊張了,一一看著呢……”

郭香無奈地說:“好吧夫君; 你再看一遍。”

她說著,便從李飛刀手裡抓過一片刀片; 手腕靈巧地一甩; 插在雪裡不動了——不; 仔細看去,有一絲絲鮮血從刀片下滲出,它插著的; 是幾乎與雪融為一色的白兔子。

趙以瀾驚呆了。

什、什麼情況啊!李飛刀的飛刀技術爛也就罷了; 郭香怎麼飛刀技術那麼好?到底誰是小李飛刀啊?!

郭香演示完畢便拍拍李飛刀的手臂; 先前那一拿到刀片陡然變得凌厲的眉眼也瞬間柔和下來,只見她輕聲細語地說:“夫君,你丟刀片的時候可一定要注意手腕使勁,壓著刀片; 不然它太輕薄,在空中會亂飛的。”

李飛刀點點頭表示明白,觀察了好一會兒,這才對準一個方向下手——這一回,他手中飛出的飛刀銀光一閃,準確地插進了一隻兔子的背上。

郭香立即驚喜地說:“夫君,你好棒!”

李飛刀笑了笑,拿著飛刀看了眼,轉頭問趙以瀾:“一一,兩隻夠吃了嗎?”

趙以瀾:“……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