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這很可能是她逃走的最好機會。
“舒斷念,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偏偏不肯為了救我而放穆傅走。”趙以瀾仰頭一臉控訴地說,“你這個騙子,哪有人的喜歡是這樣的!”
舒斷念微怔,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穆傅卻趁機一掌拍了過來。
舒斷念一隻手緊緊抓著吊著趙以瀾的長腰帶,另一隻手抵擋著穆傅,他面色陰沉,一招一式都殺氣騰騰。
相比較於穆傅利用瀾兒讓他陷入兩難之地,更令他心情不悅的是她對他的指責。他很清楚穆傅是怎樣的人,他唯有那樣做,才能真正將她救下。
舒斷念人被限制在峭壁邊,因為穆傅接連不斷的攻擊,他並沒有機會將趙以瀾提上來,就在他應對穆傅攻擊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手上一鬆,他的心也跟著停跳了片刻。
一劍將穆傅挑開,舒斷念向下望去,只來得及捕捉到一片衣角消失在黑暗之中,以及空氣中傳來的趙以瀾那驚慌短促的一聲慘呼。
“瀾兒!”舒斷念情不自禁地呼喊了一聲,回聲傳來,卻沒有帶來他想要的回應。
他驀地直起身來,雙目陰鷙地盯著穆傅,再沒有跟他多說一句話,身形如閃電般向他攻去。
棧道下方,原本在舒斷念眼中已經死透了的趙以瀾正抓著凸出來的一段木頭,而將自己的身形擋在了棧道下方。
再下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有多深,趙以瀾根本就不敢向下望。剛才她兌換了輕功丸,服下後便將纏在她腰上的布帶解開,作出好像落了下去的假象。實則躲在了棧道下方,利用棧道擋住自己,以躲過舒斷念的視線。
嚴格說來,她這又是一次詐死行為。但跟在天陽地宮中的詐死不同,那一次舒斷念以為她是真死,而這一次,在峭壁下方搜不到她的屍體,他肯定就知道她沒死了。不過這回她也沒想裝死騙他,就是打一個時間差,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逃走。
趙以瀾聽到上方又一次打了起來,根本不敢耽擱,身輕如燕般翻到棧道上方,利用她那卓絕的輕功,貼著峭壁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路上有血翼閣的哨點,而趙以瀾的目的是趕緊逃,因此並不戀戰,利用自己的輕功跑得非一般的快,很快便下了山,繼續往前跑。她要趁夜色逃到血翼閣的勢力範圍之外,總要在輕功丸失效之前跑出足夠遠的距離。
趙以瀾的輕功畢竟是系統加持的,在徹底失效之前,她已經跑出了近百里地。因她等不及天亮,只能翻出身上藏著的一百兩銀票,從一戶人家的馬圈裡“換”了匹馬出來,連夜向許都的方向疾奔而去。
系統出品的輕功好,再加上趙以瀾並沒有休息,連夜奔逃,很快便逃出去很遠。而舒斷念這邊,解決穆傅和穆燁之後,他派人去崖下搜尋,搜尋了許久一無所獲,再加上從崗哨口中得知有人下山他們沒能攔住的訊息,他終於確認這一次他又被趙以瀾給騙了,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親自帶隊來追。然而這一來一回,二方人馬之間相差的距離,已經相當大了。
趙以瀾知道自己若筆直地往許都趕路比較危險,萬一跟舒斷念追來的路線正好相同,再被抓到就尷尬了。思索片刻之後,她決定去無量山找她的義父母,她很快就要出海,不知多久才能回來,還是先去向他們說一聲告別為好。正好,這也可以躲開舒斷念可能有的追蹤,他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她和李飛刀的義女是同一人,如此一來,也就斷不會往無量山的方向追,剛好可以躲過。
對於這回用成就點換的好感度,趙以瀾十分捨不得用,不過在檢視系統面板的時候,她發這一回的任務顯示已經失敗了,而她的成就點一下子少了三點,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樣的損失還是讓她痛苦不已。
至於可憐的父穆傅和穆燁……只能說,跟舒斷念作對,也是他們活該人生之中有此一劫。連她這個有系統金手指的都只想著要離舒斷念越遠越好,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捋虎鬚啊!
趙以瀾在到達無量山之前寫好了一封信,用的是“趙一”的名義,而她自己給自己的身份,則是一個送信人,趙一的一位點頭之交。
找點李飛刀夫婦並不難,將信送給他們也很容易。只是在看過“趙一”給他們的信之後,二人的臉上紛紛染上不捨和憂愁,向趙以瀾打聽趙一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否則為何一說就是離開好幾年?趙以瀾只能做出一副我跟她不是很熟的模樣,但還是告訴了他們一聲,說趙一姑娘當時臉上情緒很淡然,不像是遇到麻煩的樣子,可能只是想要去看看不同的風土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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