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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著那兩盆綠菊不賴,同趙媽媽道,“今年流行這綠菊,鬥菊會上一對綠菊賣了八百兩,這個想來是比不上那個的,品相卻也不賴。”叫丫環抱了給寧太太看。

寧太太還說呢,“總督府裡我瞧見了那八百兩的花兒,說是要送去給薛大儒的。”見這兩盆綠菊也十分漂亮,不禁問,“哪家送來的,這花兒不錯。”

寧五奶奶這才說是何家大姑娘送來的,寧太太一時沒想到是哪個何家,細問了寧五奶奶,寧五奶奶雖是理家,於馮姑丈沈素的事兒並不大清楚,便說了,“說是碧水縣何家,同陳家是姑表親。”

寧太太這才想了想自家與何家算是什麼樣的親戚,待想通這關係,問,“那何家姑娘呢?”

寧五奶奶理家的人,精明自是有的,此時心下便覺不大好,忙道,“昨兒府尹太太過來說話,太太去了總督府,我實在抽不開身,六嬸子身上不好,我就叫趙媽媽去陪著說了話兒,何家姑娘說了幾句話,送上禮單,就告辭了。”

寧太太命人將禮單找出來,寧五奶奶在一畔道,“送了這兩盆花兒,還有六簍螃蟹,我叫廚下養起來了,這些天忙,家裡也顧不上吃呢。”

待管事的媳婦尋出禮單,寧太太瞧過禮單後說了寧五奶奶幾句,寧五奶奶忙命人去尋何子衿,看何子衿可還在州府,若是在一定要接了來府上說話兒,誰曉得何子衿昨兒個就走了。寧太太難免嗔怪寧五奶奶幾句,想著人家來一趟,送了這些東西,螃蟹倒是常見,這綠菊可是稀罕物兒。飯都沒留一餐就讓人家走了,寧太太略為不滿。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寧五奶奶面兒上尷尬,道,“到底是我年輕,想事總不周全。”

寧太太嘆口氣,“吃一塹長一智吧。”

寧五奶奶赤紅著雙頰應了。

寧五太太捱了寧太太的訓,轉頭又將趙媽媽罵了一頓,嗔著趙媽媽不會辦事,“我不是說要留飯的麼?你怎麼沒留那小丫頭用飯!”

這個時候,主子明顯拿自己當出氣筒,趙媽媽也不好分辨,只得道,“是奴婢昏了頭。”

寧五太太罵她幾句,略抒散心中鬱悶方罷,想著也不知太太這是怎麼了,倒拿著個鄉下丫頭這般看重。寧五太太心下生疑,命趙媽媽去打聽打聽何家到底是個什麼人家兒來歷。

趙媽媽見主子仍是使喚用她,忙戰戰兢兢的打聽去了。

晚上寧太太另有事與丈夫商量,“老六媳婦這些年在我身邊兒服侍,是個懂事的,性子也安穩。她這個年紀,且老六膝下也得有個承繼香火的,不如給老六過繼個孩子,老六媳婦以後也有個依靠。”這事兒,寧太太想了多年,小陳氏也想了多年,只是寧太太一直說沒有合適孩子,拖著罷了。因何子衿這事兒,寧太太思量著,她如今還活著呢,老五媳婦就對小陳氏這般怠慢。何子衿正經算來是小陳氏的親戚呢,哪怕小陳氏身上再不好,也該去跟小陳氏知會一聲,老五媳婦卻是直接將人打發走了。倘以後她不在了,小陳氏可怎麼立足呢?寡已經給兒子守了,也不能太虧了這個媳婦。

寧老爺想起早逝的六子,長聲一嘆,也允了,只是道,“現在大節下的,不好挑人。待過了節,好生尋個老實孩子。年紀最好別太大,叫六媳婦養著,這也是她的指望。”

寧太太應了,讓人把兩盆綠菊給丈夫搬書房擺著,迎賓待客什麼的,文人墨客喜歡這些東西,又正應時令。寧老爺笑問,“誰送來的?”

寧太太不會在丈夫面前說媳婦的不是,道,“何家姑娘說是來州府參加鬥菊會,想來是她自家養的花兒,送來的。老爺在鬥菊會上可見過她?”

寧老爺便問,“哪個何家?”

寧太太道,“碧水縣何家,與陳親家府上是姑舅親。昨兒個來的,偏生家裡亂糟糟的瞎忙,我去總督府了,家裡府尹太太來說話兒,老五家的也沒空見見人家,就叫人家這樣回去了,我每每想起來,心裡就有些不好受。聽說何家姑娘年歲也不大,十一二歲的樣子,聽這孩子說鬥菊會上見過你,只是那會兒不認得,後來知道兩家是親戚,才過來請安的。”

寧老爺恍然,“啊,原來是那丫頭啊。”

寧老爺摸摸鬍鬚,“怪道這兩盆綠菊品相不錯,她在鬥菊會上的兩盆綠菊堪稱神品哪,最初還是我選出來的。在這次鬥菊會上居第三位,算是花中探花兒。”

寧太太道,“這麼說,那八百兩銀子的花兒是這何家姑娘養出來的。唉喲,可真有本事。”哪怕寧家富的流油,寧太太也是掌家人,不會將銀子視為糞土。何況,八百兩銀子雖不入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