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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車裡發生的事情,沈青愁畢竟是考慮到以救命為重,而花鳶未必真是毫無意識的,但於兩人而言,有些事閉口不提,當從未發生過,自是最好。

只不過到底有些東西,還是在悄然改變。

不管如何,花鳶痊癒的是更快了。

但許是她多心,總覺得王伯伯好像不喜歡他們同修,應該是說更加不喜歡他們練修羅功,每每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王神醫還當真有些話對她說。

這一日,花鳶有些沉悶,披上大氅子,去了林子裡轉轉。

走著走著,在山崖邊看到了沈青愁。

沈青愁在練劍。

秋風勁而疾,捲起漫天落葉,蒼穹之下,群峰環繞,沈青愁揮舞長劍,迎風而舞,姿態桀驁,意氣飛揚,勢如蛟龍。

他的劍法,盡得崑崙精妙,因為最近清閒,已經將木箱道人給他的《轅天補三式》演練熟悉。

花鳶找了塊石頭坐著,待到沈青愁受了勢,才道:

“怎麼,最近有些躁氣?”

沈青愁瞥了她一眼,收起佩劍,道:“昨夜,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

花鳶聞言,一聲嗤笑,道:“怎麼這般不學好,養成聽壁角的毛病。”

倒是沈青愁一默,嘆了口氣道:“你當我是成心的麼,不過是去找你……”

“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花鳶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想走了?”

“你我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還有事要去辦呢。”他頓了一下:“聽了那番話,我們更留不得了。”

其實,昨夜王神醫只是前來告訴花鳶,修羅苦心經的反噬,其實是有辦法解決的。

當年他答應花洗心,幫助花鳶避免走上他的老路,如今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而這一個多月來,他旁敲側擊也知道沈青愁與花鳶二人,這些年是如何經歷過來的。

在他看來,修羅苦心經太過血腥殘忍,畢竟不是好事,因而勸說花鳶停止修煉,若是怕反噬,他自有解決的辦法。

便是用銀針封堵穴道,如當年花洗心用真氣封堵花鳶的穴道一樣。

其實他這個辦法說來簡單,卻是研究了十年才得到的方法,只因修羅經逆水行舟,與一般武功不同,要摸清楚封堵的穴道在那裡,入肉幾分幾寸,如何能不損自身,這裡頭的學問可深得很。

而且他隱約流露著,讓花鳶勸沈青愁一同接受這個方法,不再受魔功控制。

當時花鳶沒有拒絕,是因為這是花洗心的願望。

如果是她自己的想法,固然知道這是好事,然而得到過這種力量的人,又如何能輕易捨棄?

她今天鬱郁,便是因此的原因。

如果說她不大情願,沈青愁就更是徹頭徹尾的反對了。

他倆一陣沉默,其實不必說什麼,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花鳶嘆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看著遠處飄過來的幾朵白雲,換了個話題。

“……心法你已經拿到了吧。”

“嗯。”

“那天我沒睡著。”

“……”沈青愁突然側過頭來看著花鳶。

“你拿到心法那天回來,你是不是……。”花鳶頓了頓,換了個說法:“有時候我會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沈青愁等著她說下去。

“你會不會有一天,吸乾我的內力。”她回頭對沈青愁微微一笑:“我的內力可是大補呢。”

她和沈青愁,終究是沈青愁的武功更高,當年花洗心可以任花鳶吸納他的內力,足以證明修羅經內力的修煉者是可以互相吸納的。

她一直不肯給出心法,便是因為這一層顧慮。

有心法在,她可以信任他。

若是沒有,她還能相信他嗎?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有可能殺你?”沈青愁道,面上浮現一種受傷的表情。

花鳶白了他一眼,嗤笑:“少裝了,難道你拿到心法的時候,真的半點都沒考慮過嗎?”

他蹙眉搖頭:“沒,我真沒想過。”

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認真,那叫一個傷懷,彷彿她懷疑任何人,都不該懷疑他。

花鳶默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

突然——

沈青愁笑了。

聲音清朗,可這一笑卻把前面做的功都荒廢了。

“你果然想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