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口,“你是百里族的人?那你胸口也有榴花咯?”
點了點頭,百里瑾的聲音從薄被中傳出,“大哥想看?”
陳子陵有些猶豫的看著百里瑾,他其實很好奇,可是又不知道百里瑾願不願意讓他看。轉念一想,百里瑾都是他的人了,應該不會小氣到不讓他看吧?便開口說道:“你讓我看嗎?”
“嗯!”把遮在臉上的薄被拉下,百里瑾撐坐起身子,慢慢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左胸心口上一朵含苞待放的榴花花紋。
陳子陵吃驚的坐了起來,看著百里瑾的胸口,抬頭問道:“能摸下嗎?”等到百里瑾點頭,就伸出手小心的碰了碰,又摸了摸,驚奇的說道:“跟胎記一樣,扣不掉的!”又伸手摸了摸,臉紅的說道:“百里,你的面板好滑。”
“百里族的人,肌如玉脂。”說著百里瑾就紅著臉,快速的穿起衣服,轉身背對著陳子陵躺好。
陳子陵也笑呵呵的躺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推了推百里的背,說道:“百里,你生氣了?”
許久得不到迴音,陳子陵打了個哈欠,說道:“百里,你睡了?”
“沒……我在想事情……”
“想什麼呢?你跟我說,我們一起想……”
陳子陵這麼一問,百里瑾的耳朵頓時就紅起來,覺得自己很沒羞。可是又好奇的很,最終還是細如蚊音的說道:“我……我在想……我們這樣算不算……算不算圓房了……”
百里瑾的聲音極小,若是一般人恐怕就聽不清了。可是,陳子陵入宮兩年,練了兩年的聽聲辨位的功夫,再小的聲音也聽得清楚。當下就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裡,悶聲說道:“百里,你沒羞!”
“我……我……”百里轉過身,看著陳子陵,咬著唇,一副急的要哭的樣子,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才沒有!我爹和我爹爹就……就睡一張床……我們現在……現在也……”
把頭從枕頭上抬起,陳子陵皺著眉說道:“我們不算吧!要抱過才算!”
“哦!”百里瑾低低的應了聲,剛要轉身的時候,就被陳子陵抱進懷裡,但馬上就放開了。沒一會就聽到陳子陵快速的說了句,“好了!抱過了,我們圓房了,快睡吧!”
“哦!”百里瑾邊應著,邊紅著臉拉著薄被把頭矇住,身子卻微微的往陳子陵的方向移了移。
陳子陵側頭看著被窩裡鼓起的包,伸手輕輕的搭在上面。手剛搭上,那包輕輕的動了下,就不再動了。陳子陵揮滅床頭的燭臺,自言自語的道:“明個我要給娘上香,告訴她我討媳婦了。”
“哦!”被窩裡悶悶的傳出一聲,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3
3、烤兔子 。。。
五月榴花紅似火,轉眼百里瑾在宮中過了四年。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看著圍場上追逐的馬匹。
旗幟飛揚,駿馬刨蹄,聲聲的號角從圍場中傳出。惹得圍場邊上練武的御龍衛各個都是心猿意馬,恨不得能策馬上陣一展雄姿。時不時的趁著練武休息的間隙跑到土坡上觀望著。
“你們說我們什麼時候能這樣,策馬彎弓?”當年的麻子小子,如今臉上的麻子變得更多,大家都叫他麻餅。此時正無比羨慕的看著場中的當值的御龍衛。
“等你十六了,就能和他們一樣了!”百里瑾說完便轉身向圍場走去。原本五月是不狩獵的,不知為何皇上突然興起。這可苦了百里瑾,因為他偷偷的在圍場中養了一窩的兔子,想說和陳子陵開開小灶。如果被誰打去,那真是虧的很。
好在現在的百里瑾年紀不到,還是穿著預備禦龍衛那身深綠的飛魚裝。襯著圍場周圍綠蔥蔥的樹叢,輕鬆的翻了進去。弓著身子順著小徑,往自己圈的兔子窩走去。一路求神拜佛,保佑兔子千萬別被人打去。
再過個拐角就到養兔子的地方,百里瑾不由得加快的動作。一路上不見任何馬蹄的印跡,百里瑾滿心歡喜的拐了個彎,卻迎上一根抽來的鞭子,驚得他連忙後退三步。抬頭一看,就見一六、七歲的男孩,一手揮著長鞭,一手抓著血淋淋的兔子,正眯著眼睛瞪著他。
百里瑾先是為那孩子手中的兔子在心裡哀嚎了一聲,但馬上因為那男孩身穿的紫金蟠龍袍,腰繫澄黃玉帶。收起了臉上的不滿,恭恭敬敬的單膝下跪,道:“見過殿下!”
那皇子向百里瑾身邊走近了兩步,用手中的鞭子托起他的下巴,淡淡的說道:“我當是這樹中的妖精,原來是個人啊!誰讓你穿著這一身的綠嚇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