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最得力幫手,也是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主要負責的就是幫派內具體事務的管理。其下還設有堂主或者舵主,相當於統管一方的負責人,其性質類似於縣長,管區裡的所有務都由其負責,至於分舵舵主,則是舵主下的一級,因幫派規模大小不同,舵主一職的身位地位也不相同,比如說漕幫的一個分舵,管的可能就是三四個縣城的地盤,故此,老湯頭兒猜我是分舵舵主倒也正常。
“呵呵,興隆縣有漕幫分舵嗎?”掃了眼車外,我轉過頭來向老湯頭兒微笑問道。
“什麼?”聽到這話,老湯就是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已不是漕幫的人,不知道漕幫在興隆縣設沒設有分舵並不奇怪,但對方是代表漕幫上山傳信,就應當是漕幫中人,而且以那樣的身手和敢隻身獨自上山的膽量,在漕幫裡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他怎麼會不清楚興隆縣有沒有漕幫呢?莫非是
老湯頭兒心頭一震。
“你,你不是漕幫的,你到底是什麼人?!”伸手向腰間藏武器的地方摸去,老湯頭兒警惕地問道。
“呵,你猜對了一半,可惜,就是這一半也晚了。”我淡淡一笑,眼中閃出一絲戲謔的精光。
老湯頭兒心中暗叫不好,對方既然當著自已的面說破身份,也就是說對方不打算在自已面前再裝下去,換言之,對對方而言,自已已失去了利用價值了,而沒有利用價值的後果會是什麼?
老湯頭兒是趙家兄弟安插在山下的眼線,一旦身份暴露被官府抓住,往少說也得是關二三十年的苦牢,故此,他的警惕性一向很強,意識到情況不對,老湯頭兒把心一橫,從腰中拔出一把雪亮亮寒森林,刀刃達半尺多長的匕首朝我的前胸扎來。
連趙尚西都不是我的對手,一個負責打探情報的半百老頭兒就更不用說了。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老湯頭兒的手臂身直,我的左手已經搭在他的右手脈門之上,稍一用力,老湯頭兒感到右邊半個身子都麻了起來,完全不聽自已的使喚,五指一鬆,匕首拿捏不信,掉在了車板上。
“你!”老湯頭兒驚叫出聲,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呵,真的很抱歉。”微微一笑,我的右手揚起,並指如刀,一掌切在他的頸窩,老湯頭兒連哼也來不及哼一聲,雙眼眼皮向上一翻便昏了過去。
車廂裡的響動被趕車的那個土匪聽到,撩天車簾,他把頭探了進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問道。
“呵,好事,因為你可以休息了。”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微笑著的臉,而與此同時,一道勁風襲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脖子已經被一隻手掐住,勁力傳來,好似一道鐵箍勒得他兩眼翻白,求生的本能,他的雙手拼命去掰掐在脖子上我的右手,但這樣的掙扎只是徒勞,沒過多長時間,便神志模糊失去知覺,軟軟地倒在車廂內。
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車上,霧靈山上不缺的就是樹木,一左一右,老湯頭兒和那個土匪被並排綁在道邊相距五六步的兩棵樹上,綁他們的繩子是原先車上控制馬的韁繩,左一道右一道,綁得是結結實實,半點兒也動彈不得。
“你,你倒底想把我們怎麼樣?”到底是老土匪,雖被抓住凶多吉少,老湯頭兒反而不再驚慌,瞪著一雙眼睛向我質問。
“呵,放心,你們和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對付你們,我沒那種閒心。這裡地處路邊,就算今天沒人經過,明天后天也總會有人路經過,到時,總會有人把你們救下來。一個人不吃不喝,四五天還是撐得過去的,只是山上風大,晚上可能會辛苦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至於會不有碰上野獸,呵呵,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笑著安慰著兩個人,我撕開兩個人的衣服,用碎布把他拉的嘴堵住,最後再用剩餘的繩子把兩個人的嘴勒住,使之無法大叫出聲。
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接下來才是最關鍵的部分。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追蹤】………
動手發難的地點是我特別選擇的地方,這裡位於山路的拐角處,數棵茂盛的大樹似堵牆一般橫在路邊,馬車停在這裡,山上的人除非長了透視眼,根本無法看到路上的情況。
老湯頭兒和那個趕車的小嘍羅被綁得很緊,靠他們自已的本事是絕不可逃脫,此時是午後四點左右,這個時間通常不會有人再上山,所以我並不擔心他倆會被人發現,至於明天會不會被人發現解救,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
以路邊的樹木和山石為遮蔽,我潛蹤匿行,回到了剛才和趙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