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鎖骨,突兀的三排橫亙在胸前,自己幾乎也驚駭。心裡還不信,舉起右手臂,臂上的鑲碎祖母綠銀釧幾乎能套至手肘,這副銀釧做的時候便是小巧而合身,不過數月前,只能塞進一條手絹,現在看著到是空蕩蕩的樣子了。很久沒有注視自己,沒想到瘦成這樣,彷彿一朵秋風裡在枝頭寒顫的花,形銷骨立。雖然瘦下來,也是憔悴,面板倒是顯得隱隱青玉色,半透明的輕青的玉,只是沒有了玉的潤潔光澤,上頜越發的尖了,顯得過去一雙嬌滴滴神采嫵然的清水眼似燃盡了火的餘灰。失了靈動之氣,這樣的我,即使願意出現在玄凌面前,不過是得他幾分同情,見他多了,反叫他厭惡,又有多少勝算呢。
當日懷孕時溫實初給我的幾張美容房子重又找了出來,去太醫院擇選出端午時節折下的健壯、旺盛的全棵益母草,須得乾淨草上不能有塵土的,經過曝曬之後,溫實初親自動手研成細末過篩,加入適量的水和麵粉,調和成團曬乾,選用一個密封好的三層樣式的黃泥爐子,最底下的一層鋪炭,中間的一層放曬乾的藥丸,上面的一層再蓋一層炭,點上火,旺火煅燒。大火煅燒大約小半個時辰後,改用文火慢慢煨制,大約一日一夜之後,取出藥丸待完全涼透,而只有藥丸顏色潔白細膩的才是上佳之作。再以玉錘在瓷缽將藥丸研成細末,過篩之後,再研再篩,越細越好,最後用上好的瓷瓶裝好備用。
煅製藥丸的過程十分複雜,略有差池藥就會失去效力。這種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