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佬心裡。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句話:他死,也不能讓關洛死,絕不能……
“南宮彥,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饒了我家?”他說的是我家,不是我。
南宮彥睨著面前的黑佬,突然低沉的說:“黑佬,你在當年但凡能仁慈那麼一點,你今天的下場,就會好一點,你知道嗎?”
不再偽裝,他沉下嘴角,黑眸平靜的滲人:“可是,你還是把我爸媽殺的徹底。遺憾的是,你沒有兒女,如果你有兒女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只殺你和你的夫人,還有你黑佬家的那些人,簡直不足以滅了我的憤恨之火!所以,我決定了,今晚,留在這裡,好好陪你黑佬。玩一玩——!”
說到最後,南宮彥嗜血的在完美的薄唇間,勾起一抹冷酷的弧線,風雨欲來。也不過如此。
有五個黑衣人在他話落之時,上前一把拽起地上狼狽不堪的黑佬,然後,把遍體鱗傷的黑佬,塞進鹽缸裡……
而黑佬,毫無一絲反抗之力。
趁這個時候,南宮彥拿了把下屬遞上來的匕首,清冷的刀鋒尖銳的可怕。
萬宇曜和蘇軼野,還有顧生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其實今晚,就是大開殺戒、徹底解決過往恩怨的時候。
他們要做的就是看著,在被仇恨折磨三十年之久的老大,此刻終於——親自手刃仇人!
單善看著面前向她逼進的男人,不斷的退後。害怕的搖頭:“不……彥,你要殺了我嗎?不,不是的,你剛剛還把我從黑佬的手上救下來的,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死的。不……啊!”
隨著她慘叫的這一刻,她的不敢置信,她的傷心絕望,全部由這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親手結束。
單善低頭看著插在腰上的那把匕首。嘴角慘淡的勾了勾,抬頭看著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抹眼淚嘩嘩流下,帶著她哽咽脆弱的嗓音:“曾經我插了艾婼一刀,現在你插我一刀,而且。都在同一個位置,彥,你是……在……在為她……報……報仇吧?”
彼時,南宮彥已經把插進單善腰裡的匕首拔了出來,扔到了旁邊下屬手裡,面對著女人淚眼質問,他,嫌惡的拿著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乾淨,隨後,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那一刀,總要有人來還。”而他的婼兒當時承受的痛苦,也必須有人來回味一下!
“呵,難道你對愛你的女人,就沒有一絲憐憫嗎?”單善淚眼迷濛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感受著那刺骨的疼痛。
“怎麼說呢?”南宮彥把擦完手的手帕丟在了下屬手裡,雙手揣著褲帶,黑眸微微眯起,睨著滿目沉痛的女人,他說:“其實,除了我愛的女人的愛,別的女人的愛,我真的……一點都不稀罕!!!至於憐憫?呵,它在我的人生裡還不曾出現過……”
落地窗前,艾婼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還沒有緩過神來,耳邊就落下了暴雨嘩嘩的聲音,抬眸看去,竟發現本來好好的天氣,此刻突起暴雨了。
在這樣漆黑的夜裡,下起雨來,總是讓人不安的。
不會打雷吧?
等不到南宮彥的歸來,艾婼蜷縮起自己,眼神,沉寂的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天空……
下一秒,她被空氣中“噠~”的一聲,嚇的後背一僵,轉過頭看向牆上的古鐘,這才知道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小時了……
“九點,開始了。”萬宇曜在旁邊提醒道。
泡在鹽缸裡的黑佬,突然撲騰了起來,雙手四處的打著缸裡的鹽,想要從缸裡爬出來,卻被後面的黑衣人看到,皺眉一把按住了他!
“不,我要出去,我要去救我的關洛,放了我,放我出去——”
南宮彥轉眸看去,劍氣逼人的劍眉劃過一絲冰冷的狠厲,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徹在陰冷的地下室裡,分外的嗤笑:“黑佬,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下面,你豈不是更難過了?嗯?!”
“把我的母親變成了人彘是嗎?把我的父親當作槍靶子是嗎?好,很好。”南宮彥這一刻如從地獄裡踏出的撒旦,全身散發著嗜殺的寒氣!
他幽幽啟唇:“人彘,大家都聽過,也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槍靶子,大家也見過。我南宮彥十分的想要知道,一個人又做人彘,又做槍靶子,是一個什麼樣子?黑佬,不如,就讓你先試試?”
南宮彥表面平靜,卻只有最接近他的萬宇曜看到了那陰沉的眸底下,竄著戾人的仇恨烈火,瘋狂大燒著,似乎要把所看到的,全部徹底的……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