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病的很重,前些日子我才去瞧過。”
鬱崢並不意外,先前便收到了謝祈安的訊息,說曹太師屋中仍有人。
他們猜測,曹騫定是找人假扮了曹太師。
只是有一點鬱崢想不明白,曹騫既能找人假扮,又為何要大張旗鼓的辦場壽宴做幌子?
思忖片刻,鬱崢探道:“上次壽宴時見太師雖有病容,卻精神奕奕,不像病重之人。”
鬱承雖奇怪鬱崢為何突然關心起曹太師,但還是如實道:“外祖父的病時好時壞,之前風寒還傷了喉嗓,幾近失聲,到如今都沒好。”
失聲?
鬱崢聽到這兩個字,心神一凜。
原來如此。
為免鬱承起疑,鬱崢沒再多問。
瑞王府後園被一大片盛開的牡丹隔開,左邊是男賓,右邊是女眷。
此時人都到齊,兩邊皆熱鬧不己。
姜舒同曹慕雪鬱瀾等人坐在一起,寒暄閒話。
聊了一會兒,瑞王妃招呼大家去賞花。
姜舒起身時,曹慕雪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道:“你如今金貴,可得小心仔細些,別磕著碰著了。”
姜舒聞言,對上曹慕雪的眼睛道:“有勞皇嫂關心,我素來走的穩,只要旁人長了眼,自是撞不到我。”
夾槍帶棒的話,聽的曹慕雪一怔。
她什麼意思?難道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上次的事她做的滴水不漏,且撞她的是鬱皓臨,姜舒便是懷疑,也懷疑不到她身上。
“走吧,我扶你。”鬱瀾和孫宜君一左一扶著姜舒,冷星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曹慕雪見了,眸光微縮。
還真是謹慎。
不就是懷個身子,好像誰沒懷過,就她金貴一樣。
曹慕雪憤憤的捏了捏手。
夏初時節,百花爭豔。
除了國色天香的牡丹,園中還有許多其他花卉,奼紫嫣紅的競相盛放,如同遊園的眾人。
程錦初走在人群中,眼睛一首盯著姜舒,沒有半點賞花的心思。
自姜舒從靖安侯府離開後,這是程錦初第一次再見姜舒。
與她的狼狽頹靡不同,姜舒容光煥發,雍容端方,十足的王妃做派。
程錦初盯著姜舒的身影,心中又妒又恨。
妒的是姜舒好命,和離再嫁竟比她還尊貴。恨的是姜舒陰魂不散,走了還佔據著沈長澤的心,讓他們夫妻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