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閻淼喃喃,但很快清醒過來,強忍著心裡的衝動,同樣微微躬身行禮,而後道:“見過將軍,不知……” “不必拘禮,在此隨意些吧。此地不便多言,且隨我進來。”這將軍說完便轉身回廳,雲梟和閻淼也一前一後進入議事廳。 這裡非常寬大,想來應該是因為太陰初族的體型而建造成這樣,落座之後,閻淼實際上很像將自己的巨大量疑問丟擲來,但還是忍住——先談正事要緊。 然而這伏獸將軍的第一句話就讓閻淼破防:“我見過你,但……你卻不是他。” ——用現代地球通用語言說出這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讓閻淼頓時不知如何作答,至於雲梟,聽都聽不懂,只能在一旁幹看著。十幾秒後,閻淼才小心問道: “不知您所說,是何意味?” “你已知曉,何須多問?”伏獸將軍說道:“吾姓司寇,單名昜(音楊),帝之五世孫,與你所思之人並無瓜葛。” 閻淼聞言一怔,道:“那不知將軍來自哪一方世界?” 司寇昜原本並不打算說這件事,但閻淼竟然這樣直球地問了,她也沒有什麼回答的打算,而是說道: “我認識的你,已經踏上征途,正在各個宇宙間遊歷,尋找那些既定存在的其他‘自己’,而你……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閻淼驚詫,內心波濤奔湧,但還是冷靜問道:“這樣的話……那您來這裡是為了?” “追尋屬於吾的真相。”司寇昜說道:“自抵達晉神之境,吾便心有所感,這世間應有一朵與吾相似之花綻放,遵循內心的指引來到此處,但可惜,那指引到此便斷了,直到十多天前你的出現,讓吾心澄明,再度有了指引之感,因此請你來見。” “那您得到了什麼結論?”閻淼聞言瞭然,同時有些擔心,這位司寇昜是否也會像自己將要面對的那些“分體”一樣,與她口中的“相似之花”見面就不死不休?如此想著,閻淼冷靜問道: “那不知司寇將軍現在可有更多的發現?” 司寇昜搖搖頭,道:“僅僅在大千世界,相似之花便有許多,但也僅僅是相似,並無多少價值,但放眼超界,相似之花更甚,之中便有一些無限趨近於吾,甚至在這太陰初界中亦曾有她的身影顯現,只可惜吾到來太晚,她匆匆而逝。” 話至此處,司寇昜語氣中竟然透漏出一絲傷感,接著說道:“你的出現,接續吾心之感,到方才見你之時吾方確定,在你的世界,你的身邊,亦有一朵與吾相似之花正在盛開。” “所以,您要做什麼?”閻淼心中警惕,但他此時緊張到了極點,他向第五均和句昀請教過命神秘境強者的手段,可以輕鬆穿越同維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夾縫,完全不用擔心會在其中迷失,除此之外,還有更多莫測的手段,連他們都無法用語言準確描述。 雖然兩人都只是剛剛觸控到此境邊緣,但架不住人家見多識廣,有大量的典籍記載。 似是能看穿閻淼所想,司寇昜忽然微微一笑,整個議事廳都因此變得鮮活起來,道: “你不必如此多想,吾並非如你……如他那般為了某個目的而去殺戮,吾想做的,只是為了收集散落在各個世界中的相似性,並不會傷害那些相似之花,你大可放心。” 閻淼點頭,但還是有些芥蒂,但目前實在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道:“司寇將軍,我聽雲霄兄說您之前被釁獸重創,可有此事?” 司寇昜毫不避諱地點頭,道:“確有此事,但那些低等級生命體所重創的,只是吾之重甲,它們的力量不可能傷到吾身,哪怕是集體自爆也不行。” 如此強大的發言讓閻淼頗為羨慕,他也很想有說出這種話的機會啊!拋去不切實際的想法,閻淼好奇道: “這麼說來,您是直接以實力層次碾壓那些真王級釁獸,而非採用其他方式?” “不錯,”司寇昜點頭,道:“釁獸的來歷,想必你也知曉,這也是吾在這方世界駐留這麼長時間的原因。” 閻淼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驚到:“難道您要……直接去與那釁獸母體巡獵者對戰?” “你在說什麼?”司寇昜似是有些無奈,道:“巡獵者雖然被整族群流放與降級,但依舊是吾等初入神境的修行者難以對抗的存在,況且巡獵者整個族群之中並非只有一種,它們的進化方式與尋常生物不同,均是組群內分化,針對單一能力進行定向進化,從力量,術法,靈體,陣紋等,數不勝數……而這降臨太陰世界的這頭巡獵者,據吾觀察,應是力之一族。” “這些我自然知曉,”閻淼應聲,隨後道:“若這頭巡獵者當真如您所說是力之一族,若有我相助,那您就有勝利的可能。” “哦?”司寇昜稍稍驚訝,道:“你一個仙境中期的修行者,何以出此狂言?” 閻淼笑了,直接展開自己的靈體能量場,將兩人全部納入其中。起初,司寇昜察覺到一種難以言明的能量從閻淼那裡均勻地擴散,但很快就歸於平靜,憑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