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慰吾身;聞咒速縛;百事通靈;無事不報;不得違令;定!”縛魂咒在鐵蛋衝過去那一刻快速念出,我心裡很清楚,鐵蛋只是一種不甘心而已,雖然那個怨魂不能把鐵蛋傷著,但是鐵蛋在段時間之類也不能吸出它的魂精。
咒語一出,那個披頭散髮的怨魂身形突然就感覺被束縛一樣,鐵蛋直接撞到了它的身上。
這一次,那個怨魂沒有被鐵蛋撞開,鐵蛋回頭看了我一眼,毫不猶豫的爬上了那個怨魂的肩頭,張嘴就朝著那個怨魂的天靈蓋咬了下去,那個怨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最後慢慢的消散了在空氣之中。
這個怨魂能輕易的把鐵蛋丟出去,但是卻能被我一個簡單的縛魂咒給定住,不是因為我的咒語威力太大,也不是因為那個怨魂能力強,而是因為現在的鐵蛋實在太菜!當然,它也有一點很強的地方,那就是嘴上功夫。
鐵蛋吸食完這個怨魂的魂精之後,心滿意足的飄回我身邊,說了聲謝謝之後就鑽進傘裡面去消化魂精去了。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我們繼續往老肖家走。
“王師傅,這麼多年了,您怎麼不學點厲害的抓鬼本事呢?”我心裡一直疑惑這個問題,如果他學了這些東西,說不定就不會被一個普通的遊魂這樣搞了。
王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因為要照看長明燈,我不想去幹那麼危險的活計,而且師父也和我講過,另外三個兄弟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死的,我已經罪孽深重了,不能在做這些容易造業障的事情了,能扎扎紙人維持生計就可以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幫助別人,可是村裡的人都不待見我。”
王師傅說的我知道,如果當初我沒來找過他,我肯定也把他當成一個烏鴉嘴掃把星,因為他說的每一件壞事基本都會靈驗,村裡甚至有些人說他心黑,到處給人下詛咒。
就這樣和王師傅聊了一路,來到老肖家的時候才十一點不到,老肖家在馬路邊,他們家的右邊有一個平時用來曬穀子的平地,我們那邊的土話叫做曬穀坪。曬穀坪靠中間的位置,一個一千瓦的大燈泡被竹竿撐起,照得整個曬穀坪猶如白晝。
曬穀坪的最中央的靈屋已經快要搭建好了,有二十個來個他們村裡的人聚在那塊地方,大人有聊天的有打牌的,小孩互相追逐打鬧,這種情形在這個寧靜的小山村顯得特別的熱鬧,他們都在等送靈禮的開始。
一頭剛殺掉並且去完毛的豬被倒掛在靠在屋牆的木梯上,豬鼻子還在留著血水,豬的肚皮已經被劃開,裡面的內臟全部被取出清洗乾淨,並且放在了隔壁的桶裡。
靈屋旁邊的一張八仙桌上面擺著,很多的餈粑,整雞,米,肉,和各色各樣的紙包糖。桌子下面擺了兩大袋子黃紙錢和各色各樣的紙折壽衣,這些東西都會在燒靈屋的時候一起燒掉。
這個村子我不常來,裡面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王師傅倒是和他們基本都熟悉,不過他們對王師傅的態度都很冷淡,除了事主肖大爺。
肖大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看上去比較慈祥的人,他看到我和王師傅之後,就立刻幫了兩把椅子過來,並且謝謝我們能來參加他父親的送靈禮。王師傅謝過之後小聲的和肖大爺把惡鬼可能要來搶貢品的事情說了一下,肖大爺聽了之後表情有些凝重,隨後把我們招呼進了自家的堂屋。
堂屋裡面也坐著十來個人,四個打麻將的,還有三個圍觀打麻將的。這個世界真的很小,這些人中間居然有兩個是我認識的。
“劉沐晨?你怎麼來了?”一個正趴在另外一個男人背上的女孩出口問道,這個人是錢曉彤。我那個半路跑掉的女朋友,而她身邊那個正在打麻將的男人就是之前把我當街揍了一頓的叫大偉的男子。突然想起錢曉彤曾經和我說她在我們隔壁村有一個舅舅,難道肖大爺就是她舅舅?
“呵呵,我來看看,你們玩你們的。”我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跟著王師傅和肖大爺準備走進堂屋隔壁的房屋裡面。
“你等會兒。”大偉起身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問道:“有事嗎?”
“大偉,有什麼事情等會兒再說,我們現在要進房間裡面談點事情。”肖大爺出聲說道。
大偉努了努嘴雙手一攤說道:“那好吧,舅舅你們先聊著。”他又轉身回到了麻將桌上,並且眼帶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看到這眼神我就真的他肯定誤會什麼了,不過我現在對錢曉彤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而且我也沒空和他扯這些沒用的。
進了房屋,肖大爺把門關上說道:“老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