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趙西翰?”
這個原因太讓人絕望了,我是猜到過的,趙西翰出了醫療事故,為了不讓我擔心,他自己掩蓋了。可是他一直不說,我會以為真的如他所說,他不愛我了,不愛我了。
我再也沒有力氣跟自己爭辯,我只能無力地跌坐在手術室門口,刺眼的手術燈像一個可怕的漩渦,吸走我周圍所有的氧氣。
任何事情在生命面前都是微小的。
我真的不敢想象,趙西翰要是這麼走了,我的生活以後會怎樣
在法律上,他為我自殺,我是沒有刑事責任的。可是在道德上,我的心將永遠被囚禁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中,想起任何他的事,我的心就會掀起驚濤駭浪,我此生將因愧疚而無法心安。
當醫生走出急診室,摘下口罩對葉容心和我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但因割腕太深,以後右手的功能可能會有所影響。”
葉容心舒了一口氣道:“只要他能平安活下來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的右手,要是術後積極做康復治療會好的吧?”
醫生皺著眉頭,最終還是安慰我:“要是恢復的好的話,拿筷子還是沒問題的吧。”
我的眼淚毫無徵兆地湧上來,我哭著喊:“醫生,他是非常優秀的心外科主刀醫師,他那雙手是要操刀的啊!”
醫生看我像看瘋子:“小姐,我們說的大概不是一位病人吧,我救治這位病人本身手指,他的一個無名指雖然透過成功的腳趾移植手術,正常使用是沒問題,要說為別人手術要求這麼高的事情,是無法完成,更何況是心臟手術。”
我更難過了:“趙西翰,我那個時候傷心瘋了才說要你斷指才肯分手,你怎麼能信了呢?我那時是不想分手啊。你怎麼這麼傻,這麼傻。”
葉容心拉住我:“別這樣,不是你的原因,我知道他願意切手指,是因為他不想戴我的結婚戒指。喬韻寧,你真的是運氣很好的女人,有個傻子這麼愛你。”
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向樓梯口走去。
葉容心喊我:“你去哪?”
“回家,”我鎮定地說:“既然趙西翰脫離了危險,你也不用殉情。我就當做沒有聽到真相。”
“喬韻寧,你到底有沒有心!對趙西翰,你有沒有過心?”葉容心氣急敗壞地衝我喊。
一直壓抑的眼淚再次爆發,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難道要我衝進病房,告訴趙西翰我們重新開始?一個愛著不該愛的人的我重新走進趙西翰的世界,豈不是讓他變得更可憐。”
葉容心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
我囑咐她:“好好照顧他。”
葉容心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喬韻寧,為我以前所做的事道歉,我求你,求求你回到他身邊也不可以嗎?”
我也雙膝擦地,跪葉容心:“趙西翰多少次,在我面前想把他的苦衷告訴我。他都狠到沒有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是怕我知道的,他怕我知道後會自責到死。”
“我不會跟葉容凱結婚。”我閉上眼睛說:“既然這是讓趙西翰自殺的原因,我不會做。”
說完這些,我幾乎逃一般地出了醫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到了我家樓下,才不過一夜而已,已經恍如隔世。
有人捉住我的手腕,質問我:“手機也不帶,一整晚都不見人,知不知道丈母孃都急得快報警了?!”
我抬起頭,諷刺的笑:“丈母孃?丈母孃?誰的丈母孃?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我笑得肚子痛,彎下腰繼續笑:“葉容凱,趙西翰自殺了。你開心嗎?”
葉容凱的臉色瞬間變了,白得就像此刻微飄在天空的雲朵,慘白。
“就因為你幾句話,讓你的爸爸死了。卻要趙西翰承擔你爸手術的風險。一開始你就計劃好拆散我們是吧,葉容凱你到底是來報恩的,還是來討債的?”
曾經以為把我從失戀的苦海中救起的救命稻草,原來只是藏著一把利刃,我緊緊抱著,因為相信,所以輕易地讓它刺破我的心臟,讓我心血直流。
葉容凱搖頭:“寧寶,不是這樣的。”他企圖靠近我,抱我。
我像看見洪水猛獸似的推開他:“是你,是你,親手拆散我跟趙西翰,把我變得這麼可悲。”
被我突然而來的大力氣推倒在地上,葉容凱盯著我,漆黑的眼睛暗淡無光,甚至有好多陰影:“是,我是說了和爸爸說了,永遠不會原諒他……”
我像看敵